正文 第一章 往事(1 / 2)

從前有座山,山名堯山。山中有座胡,湖曰鏡湖。湖畔有草廬,住著一位江湖老郎中,經常替山下村民和山中獵戶看病,收些小錢,換些小酒。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山下,張家村。

“好了,大娘,你的病也差不多快好了,這點風寒還難不倒老夫,哈哈哈哈。”

“咳咳咳”雲醫仙費心了,床上一位老婦喘著粗氣說道。

“雲老,您辛苦!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您老,這些年娘的風寒總是犯,您就這樣年複一年的替我娘看病……哎!”屋外走進一少年輕,將才泡好的清茶倒在茶杯裏,端了過來:“雲老,您喝茶,這是今年新采的茶。”

老郎中接過茶杯,輕吹了幾下,緩緩喝了幾口,轉身看向少年,擄著和頭發一樣銀白的胡須說道:“嗯,茶很好,人也好!”

少年一聽這句話,頓時聽出些不同尋常的意味,深深看了一眼老郎中說:“雲老,我們去外屋說話。”

老郎中聞言,朝著少年點一點頭,徑直往外屋走去。

少年頓了一下,走到床前,將床被替母親重新蓋好,囑咐母親好好休息,然後轉身走向外屋。

“雲老!”少年走到老郎中身前說。

“嗯,想必你也看出來什麼了吧?”老郎中自顧自說道。

“哎!這麼幾年,我雖是個蠢人,也看出來,我娘的病怕不是普通的風寒。”

老郎中點頭:“嗯,確實,本來我不想明說,但既然你已清楚。我也就免不了實話實說。你娘她確實不是風寒,而是鬼寒!”

“啊!”少年麵如土色,顫抖的說:“鬼……鬼寒?您是說那個鬼寒?不可能!這裏可是堯山,怎麼會有那種不幹淨的東西?而且常人患這種病根本不可能活七年之久!”

“莫要慌,我且問你。你娘是也不是本地人?”

“不是,您也知道,我和娘是七年前逃荒才來到張家村,當年娘就患上了風……”

“當年……您是說,娘在來張家村之前就……”少年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老郎中繼續問道:“逃荒過程中,你們是否途經酆都?”

………………

一陣寂靜,少年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語:“怎麼會?怎麼會?我們途經酆都,都因為我太不爭氣,偏偏在那是生病,娘不顧危險去城中為我找藥”

“不!不!雲老,我知道您不是一般人,否則我娘怎麼能得了鬼寒還能活七年?求您,救救我娘!”

老郎中歎了口氣,將少年扶了起來。“好了,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看了一輩子的病,還沒有什麼能難倒老夫,唯獨這鬼寒,卻是無能為力,這已經不能算病,而是一種詛咒。傾盡全力,也隻能讓你娘續命七年!”

“娘……雲老,難倒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少年說著便朝著老郎中就是一跪。

“辦法,有!可代價實在太大。就算這樣,你娘被鬼寒折磨多年,陽壽已不多……”

“雲老,您不必多說,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哪怕要我的命,我也願意救我娘!”少年急切的說著,聲音已近嘶啞。

老郎中再次將少年扶起來:“好孩子好孩子,老夫會盡力相救,可是苦了你了,哎!”

一個時辰後。

“孩子,你,可準備好了?”老郎中問道。

“嗯,雲老,我準備好了!”少年點頭。

“好,慢慢將你娘抱到外屋九根金針的中間,然後自己坐到金針外的蓮台座上。”老郎中一手指著外屋。九根一寸銀質金針嗖地從他袖中飛出,詭異的懸在半空。雖然感到震驚,但是少年不語,他一心隻想著病危的母親。

一會兒之後,少年已經準備完畢。

老郎中歎了口氣,一臉嚴肅的對少年說:“孩子,聽好。你娘患的是鬼寒,有兩種方法可以醫治,一是找到八部眾的阿修羅,取其血服下,這幾年老夫不是沒有想過,要是放在以前我人族和八部眾交好的時候倒還行,可是現在嘛,哎,要阿修羅付出代價來就一個普通人族,別說一般人沒有東西可以交換這個代價,就算老頭子我有這個能力,他們也不見得賣一個麵子,哎!今時不同往日!所以就隻能取這第二個法子。瞞天過海!”

“金針九魄陣——陣六.瞞天過海。可將世間一切傷病、詛咒轉移,但需要載體,而你將成為那個載體,要承受寒徹心扉的鬼寒之氣,並且鬼寒進入你體內之時將會有撕心裂肺之痛,可準備好了?”

“是!準備好了。”少年堅定的回答。

老郎中點點頭,盤腿坐下,雙手結印。緩緩閉上雙眼。

“金針九魄陣雖然可以轉移鬼寒,但卻需要聖階的修為,要不是當年傷的太重,不得不自封修為穩固傷勢,區區鬼寒能難得了我雲千殤?哼!迫不得已,如今隻有解開封印。希望運氣不要太好,讓那家夥發現,老夫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