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花葬夢想要動彈,卻發現身體怎麼也動彈不了,仿佛是被什麼定住一般,身上的外套落在地上,沾染了些許灰塵,海風緩緩吹動,帶著點點的冷意。
牧沉貼近她的背後,在她耳邊輕輕吹著熱氣,曖昧的說道,“難道我說的意思還不明白嗎,夢該醒了,你也該好好的麵對這些生活,麵對這些未來,你要記住,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愛著你……”
胸口突然傳來劇痛,花葬夢低下頭,不知何時胸口處多了把匕首,正好穿中了她的胸口處,點點血液從胸口粗冒出來,宛若最妖冶的罌粟花。
海風吹的她的身體冷冰冰的,隻感覺身後被人推了下,她睜著大眼掉進了海中,臨到進入冰冷的海水時,看到牧沉站在海岸上,正用某種高深莫測的視線看著她。
砰!
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將她掩蓋住,隻感覺全身都無法呼吸,窒息的厲害。難受的讓人痛苦不已,潛意識中緊緊皺著眉頭、然而一道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姑娘,姑娘,你快醒醒,小夢姑娘……”
艱難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略微蒼老的臉龐,卻帶著滿滿的擔憂,甚至從她的方向,能夠看到他下巴處沒有刮掉的胡子。臉頰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想要伸手去抓,趙大叔趕緊止住她,“你先不要動,這個剛給你敷藥,要是抓撓的話,到時候會好不了的。”
本該伸在空中的手微微頓住,花葬夢看清楚了眼前是趙大叔,“趙大叔……怎麼會是你?“怎不嗎會是,她不是回到現代中了嗎,可是為什麼又會看到趙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大叔,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朋友啊,她們一個人叫青青,一個人叫徐瑩。”
然而趙大叔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那種眼神充滿了同情,是花葬夢最為討厭的眼神,這樣的眼神是她最為討厭的,而且仿佛她是弱者一般,她不需要這樣的同情。
“趙大叔,雖然我現在很落魄,但是請你知道,我花葬夢並不會喜歡被別人同情,即使我現在再過落魄,但是我還是相信,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所以希望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個樣子,仿佛我就是一個沒用的人似得。”
她緊緊閉著眼,即使在黑暗處,也能聞到那淡淡的腥味,屬於地牢中濃鬱的腥味。自己終歸是在夢中,那麼穿越到這裏來的就不是夢,而是穿越回了現代才是夢。、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無一不在證明著她沒有躲過,她現在還是在朝奉國,原來她並沒有逃離啊。想到此處,卻是一種無奈。花葬夢睜開眼,隻能看到趙大叔模糊的輪廓。
“趙大叔,現在的我如此落魄,而且也會連累到你,你還是不要在跟著我了,到時候和我在一起必定是會被連累的。”苦口婆心的勸著趙大叔,希望他能夠聽到自己的勸告。
花葬夢也不再說什麼,剛剛不過都是她的夢境,什麼青青,什麼徐瑩,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而已,但是在她被推入海中的時候,親眼看到海岸上的牧沉正慢慢變化模樣。
“我這個年齡了,還差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其實隻要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的,趙大叔也不是如此不識趣的人,隻是苦了姑娘,萬萬沒想到會這樣殘忍。對了,我去找閻王幫忙,閻王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說著趙大叔準備起身,卻被花葬夢拉住,對著他搖搖頭,“趙大叔,別去了,我不想連累閻王爺,況且我的罪,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這個事情除了有個人能夠救我以外,其他人都無法救我。”
“是誰?”
花葬夢閉閉眼,將手中緊緊攥著的布條交給趙大叔,並且說道,“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夜王,隻有他一定能夠可以救我的。”
她不相信夜染當真如此絕情,就算不是夫妻也好,也要救自己。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極其可笑,夜染為何要救自己,既然都說了不是夫妻,那就沒有在救的必要。
隻是卻想相信他,相信他能夠來救自己。
布條是花葬夢自己從身上扯下來的,用血液寫出來的血書,看起來有些嚇人恐怖,而那血書的邊角也很模糊,看的出來是長期捏在手中,浸了掌心的汗水。
趙大叔捏著血書,仿佛是做了什麼決定,堅定的對著花葬夢說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辦好的,等以後夜王一定會來救你的。”
話一說完,花葬夢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隻不過那笑容帶著些許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