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搖搖頭,對他的話卻是無力反駁,雖說是指責,但話中難掩對趙大叔的關心,想必也是怕趙大叔被花葬夢所連累,所以才這樣說的。
“你呀你,當時還跟湖邊不知名宮女一件披風,結果你倒是冷的瑟瑟發抖。結果呢,那宮女是閻王爺身邊的人,還是貼身紅人,人家壓根就忘記了你給她披風的事情,你倒是好,還是一臉的不在乎。”
想到這個,就來氣。
“算了算了,我這不是好好活著的嗎?不過遺憾的是,那姑娘也不知道名字。”
“這我倒是聽說,閻王爺喜愛的那女子好像叫什麼小夢。”
小夢!
花葬夢下意識看過去。
正當她想要叫住趙大叔的時候,兩人已經離開,端著手中的熱粥,確實五味摻雜。
原來當時給她披風的人是趙大叔啊,隻是當時因為想著洛閻的事情,所以忘記了將披風還給趙大叔,沒想到世界會這麼小,會在這地牢中相遇。
想到這裏,花葬夢不由的苦笑。
將碗端的更緊,仿佛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
既然是趙大叔,那便是好人,她絕對不要趙大叔受到牽連,隻要自己被關押在地牢中的消息傳到夜染的手中,那麼應該就會來救自己。
對不起,她還是利用了這樣的好人。
隻是希望,她要是能夠出去,一定會讓趙大叔離開這種鬼地方的、
那時的她,是這樣希望著的。
喝下一碗熱粥後,明顯身體回暖了許多。
現在身邊沒有任何東西,她還是簡單的用布條將後背的傷給蓋住,但是因為傷的太嚴重,背部已經開始潰爛。
瞟了眼旁邊,這才注意到,她的隔壁原來住著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頭發將臉部全部蓋住,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就像個木乃伊似的。
他身上全都被鎖鏈鎖住,就那樣呆呆的望著唯一的窗口,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麼。
花葬夢隻是看了眼,便收回了眼神。
有些懷疑自己剛剛跟趙大叔說的話,似乎已經聽見。
夜更加黑,然而慈寧宮卻出現一道慘叫聲,接著許多宮女全都跪在地上。
禦醫成群結對的往慈寧宮方向前去,就是在殿中的洛皇也跟著前去,場麵似乎壯大。
在皇宮另一處,是安排岑月國使者居住的方向。
那使者瞧了眼遠處,倒了杯水,卻不是給自己喝,而是恭恭敬敬的交給身邊的侍從,那是從其貌不揚,讓人很難看出這其中的樣子。
不過伸出的手卻是白皙修長,瑩白如玉,更是沒有絲毫下人該有的繭疤。墨發也是出奇的柔順黑亮,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打理的。
輕輕飲下一本茶水,動作出奇優雅。
“太子,你受委屈了。”
使者一改之前那般囂張表情,對著侍從恭恭敬敬,說出的話,卻是讓人震驚不已。誰也不知道,原來這其貌不揚的人,竟岑月國太子月蘇。
傳聞此人,長相柔美,比女子還要美麗。因為他的樣貌,被許多人都瞧不起。在岑月國陛下在位時,太子月蘇同樣花天酒地,跟著他爹爹同樣無用。
地位同樣是低下。
然而誰也不知道,太子月蘇的真麵目。
月蘇瞥了眼,淡淡說道,“這有什麼委屈的,比起在岑月國,這裏可是好了大半。讓你去打聽的事情,你打聽清楚了嗎?”
“打聽清楚了,現在戰神夜王爺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他現在站在洛晨陣線處。加上又是王爺,我想咱們現在的兵力,根本不及朝奉國半分,若是想要與夜王交戰,咱們……”最後,使者有些難言之隱。
“說,但說無妨。”
唇角微微一勾,“現在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岑月國的勢力到底如何,這些本太子又怎麼不知道。”
“太子,若是現在與朝奉國交戰,咱們隻能滅國。”
最後滅國二字,說的極為沉重。畢竟現在最糟糕的便是岑月國,因為月皇的花天酒地,貪淫無度,導致民不聊生,最後這岑月國也是走向衰敗。
若不是太子在暗地支撐住岑月國,現在的岑月國不過就是淪為其他國家的附屬品。
“太子,屬下在這些時日打聽到一件事情,這也是他們最為重視的事情,或許也是咱們岑月國扭轉生死的局麵。”
月蘇停頓了下,緩緩將酒杯放下,搖晃著杯中晶瑩的液體,似漫不經心的一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