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
隻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卻聽不出她的情緒。
花葬夢轉身對著歐陽豐源行禮,得體端莊,“這些日子,在府中多多打擾,讓爹爹操心了。”
所謂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現在的她不過是潑出去的水罷了。在歐陽府中不是自家人,而不過是客人。
歐陽豐源輕輕歎氣,憂心忡忡。
看著花葬夢的眼神充滿了慈祥和柔和的光芒,“雅兒,你若是想要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百草園一直都為你空著,誰都不能進去。”
站在身後的歐陽月和萬氏聽到歐陽豐源這麼句話後,臉色大變。
特別是歐陽月,她緊緊咬著唇,袖下的手握成拳頭。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都是您的女兒,歐陽明雅卻獨占百草園,給我的院子破爛不堪,根本沒有歐陽明雅那般的華麗。
她已經有王府了,有夜王。可是她歐陽月,名聲和引以為傲的美貌都沒了。所以歐陽月恨,不把歐陽明雅殺死,她不甘心。
然而李廷便是她的一步棋子而已。
花葬夢親親抱著歐陽豐源,埋在他厚實的胸膛中,感受到一股安全感。這便是父親的感覺,她輕輕點頭,“我會的,爹爹,你放心。這些日子我在將軍府很開心。”
若不是您的縱容,您的父愛,如何能讓早已冰封的花葬夢活著。
更不會感受到什麼是愛,什麼又是包容。
歐陽豐源想要說的話,全都含在慈祥的目光中,唇角微微彎起,用粗糙的大手拍著她的後背。
心頭卻在嘲諷自己。
雅兒明明都要回王府,她已經是王府,就算留著空屋子,也不知道何時才會進來住,或許,這輩子都無緣。
他語重心長的囑咐著花葬夢,“爹爹不論何時都會支持你的,會保護好你的安全,讓你好好坐穩夜王妃的位置,這樣爹爹才會沒有遺憾。”
花葬夢心頭一暖,被歐陽豐源的慈祥感動的差點流淚。
不過向來聰明的她卻沒有理解到歐陽豐源的話中話,等到那個時候知道已經晚了。
她輕輕點頭,“爹爹放心,女兒也會保護好王府的。”接著看向歐陽月,“妹妹,你出嫁的時候,姐姐一定會來你的婚禮,希望你和表哥能夠幸福,隻要你安分守己,你想要什麼,姐姐都會給你的。”
歐陽月不屑一顧冷哼。
想要什麼都給自己,若是自己想要夜王妃的位置,想要夜染,那這位所謂的姐姐還會不會同意,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態。
花葬夢也不管歐陽月聽不聽得懂自己說的話,朝歐陽豐源等人告辭,轉身前往馬車中去。
風吹過來,卷起她的秀發,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那絕美的容顏脫俗如仙,加上潔白長裙,更顯得楚楚動人,宛若天仙。
那抹絕色看在所有人眼裏,驚豔無比。
誰說歐陽府大小姐醜陋如鹽,這全是放屁,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若真是醜陋的,那豈不是這世界上就沒有好看的人。
而這樣的絕色收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角落處那雙晦暗的眼裏。
馬車緩緩行駛。
消失在眾人的眼裏。
歐陽月冷笑往府中走,路過歐陽皖西的時候,若有所思的一笑。歐陽皖西對著她點點頭,然而歐陽月沒有任何回應徑直離開。
在擦身而過時,極其小聲的對歐陽皖西說道,“靠著你可真沒用,還不如我自己的計劃來的穩定些。太後可是等著的,若是你沒有一個交代,到時候休怪我無情!”
冷冷拂袖,轉身離去。
從頭到尾,歐陽皖西都隻是靜靜站在原地,不吭一聲。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二小姐又欺負四小姐罷了,反正在他們眼中,歐陽皖西不過是懦弱的人而已。
而他們不知道,往往毫不起眼的人才是這場局的計劃著,她們將每點蛛絲馬跡都看在眼裏。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歐陽皖西斂下眉目,獨自往不起眼的角落而去,輕聲問道,“剛剛的人,你是否看清了?”
“看清了,但你說那個就是明雅,絕對不可能!歐陽明雅可長得不是這個樣子的,進入馬車的女人絕對不是歐陽明雅,她們明明是兩個人。咳咳……”角落處傳來些許激動的聲音。
“不是?怎麼可能,舅母,你是不是看錯了?她就是歐陽明雅,當今的夜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