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帕子小聲抽泣起來,淚眼婆娑,“我都不知道你這到底是按的什麼心思?明明看到我在床上睡著,你還用迷香對著我,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娟秀心底一顫,心虛不敢抬頭,她勉強笑笑,“這都是奴婢剛剛產生幻覺,奴婢知錯,還請姑娘受罰。”
表麵一套心底一套,恐怕在內心早就怒罵自己,恨得牙牙癢。這些人可真是無聊,花葬夢也不拆穿,打了個哈欠。拖迷香的福,她今天下午睡了個好覺。
花容和月好心底有愧疚,也不敢再說什麼。
所謂是有心而無力。
氣氛逐漸僵硬下來,花葬夢倒是不太習慣這麼嚴肅。
但她就喜歡先從心底慢慢的踩壓娟秀的心裏。
娟秀一直跪在地上,花葬夢也沒叫她起來,一直感覺一道目光如針刺般落在她的身上,磨礪心神。
人都有種壞處,便是不知道未知是什麼,更害怕下一秒的壓迫。娟秀她不害怕花葬夢,她甚至認為花葬夢就是愚蠢的軟柿子,任人宰割,而她剛好就首當其衝,前來教訓花葬夢。
不外乎什麼原因,隻是花葬夢與她搶了心愛的男人而已。
隨著花葬夢的默不作聲,娟秀甚至能感覺到心頭跳動,清晰無比。花容和月好站在邊上,在這樣嚴肅凝重的氣氛下不敢多說一句話。
隨著時間慢慢轉動,已經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娟秀麵目蒼白,額頭冒出冷汗。眼底的怨恨越來越深,恨不得現在上去撕破床上女人的偽裝。
地上硬邦邦的,同時冰涼刺骨。
膝蓋早已麻木,身體哆嗦,冷的娟秀全身發抖。
明眼人也能看出,花葬夢就是在存心在刁難娟秀,時間一長,娟秀越來越支撐不住,她們今晚也沒吃晚飯,從下午跪倒現在,腦子一片暈眩,額頭滲出絲絲冷汗。
花容咬咬牙,小心抬頭看向花葬夢。
但看床上的人兒她愣住了。
隻見床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大大咧咧趴在床上,不雅的睡顏,偶爾吧唧露出口水,睡得可謂是香甜。
她小聲對娟秀說道,“娟秀,你就別跪著了,夢姑娘已經睡了過去,要是等她醒過來的話,你可能要跪一晚上。你的臉色這麼差,還是別跪了,明天我們也會同你和夢姑娘求情的。”
娟秀執意跪在地上,一聲也不吭。
月好歎口氣,這姑娘脾氣怎麼這麼倔。她也同花容勸道,“夢姑娘心底善良,必定不會處罰你的,現在她隻是太累而已,等我們明日過來對夢姑娘請罪也好了!”
她搖了搖邊上的花容,使個了眼色。
那意思是,我們兩個一起勸勸她。
花容點點頭,好心勸道,“夢姑娘已經沒有讓我們跪著,你趕快起來,這大晚上的跪在這裏,天寒地凍,身子骨也遭受不住,不如你就跟我們回去。”
兩人也都好心好意這樣說了,也不責怪娟秀是否利用她們的事情,但娟秀可不走,她就是要看看,自己跪一晚上的話,王爺知道了會不會心疼她。
到時候,這個女人也就坐實了惡毒的名頭。
一個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當王妃,配合王爺在一起。
娟秀冷冷一笑,麵上依舊搖搖頭,說的那可謂是楚楚可憐,令人落淚,“隻要夢姑娘沒有叫我起來,我是不會起來的,夢姑娘她肯定在生我的氣,現在這樣也便是在處罰我,我不能起來,要是起來的話,說不定夢姑娘會生氣的。”
她低著頭,小心抬眼看了下熟睡的花葬夢,咬緊牙關,“夢姑娘變臉的樣子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我要等著大晚上她會不會在變臉。不然她肯定是妖怪。”
正在假裝熟睡的花葬夢差點憋不住笑,破功出來,幸好她意誌力強,能夠忍住,才避免笑出聲。
真不知道這娟秀是不是存心跟她作對,就連妖怪這兩個字都說了出來。看來自己給她的打擊還沒夠。別以為不知道娟秀的心思,若是讓她在這裏跪一晚上,第二天肯定會傳出對自己不利的傳聞。
“妖怪?”花容和月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隨即小聲笑出聲,“娟秀,你真的錯了,夢姑娘是人,哪裏會是妖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