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葬夢扳過來,一張絕色容顏顯露出來,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煮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迷惑千人。
俗話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仙……仙子!”小公公噴鼻血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將宮女裝穿的如此仙氣飄飄,不用花葬夢撒毒粉,小公公已經噴鼻血昏厥了,眼中冒著紅色星星。
他仿佛看到了春天,看到了自己是真正的男人。
“咦,我好像還沒使用迷藥吧,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又可以剩去不少開支了!”花葬夢賊笑道,拍了拍巴掌。
似乎不知道她的絕世容顏帶來了怎樣的驚豔。
當她出了東宮,悠閑自在。每到路上,迷倒不少宮女太監,個個噴著鼻血暈倒,畫麵太過壯觀,糯米已經不忍直視。它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鼻子,沒有鼻血可以流。
看到又噴血而亡的小太監,花葬夢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容顏問題。不遠處有個小亭子,下麵是小湖。她提著裙擺,趁著沒人跑到修建的人工湖邊上,糾結的盯著湖中絕世容顏,有些鬱悶。
這幅容貌太驚豔了,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自己恐怕還沒有出皇宮,可能就被請到皇上那裏去當妃子。或者就被太子找到,萬一夜王爺跑過來,那她豈不是完蛋了。
為了不那麼高調,她專門用泥巴覆在自己臉上,弄出一條痕跡,髒兮兮的,倒是沒有那麼顯眼,隻留下一雙明亮水眸,璀璨如星辰,隻一眼仿佛能夠撞擊到人深處靈魂。
夜色逐漸泛著涼意,她打了個噴嚏,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有些鬱悶,從袖子中倒出一顆清心丸吃下去,立即感覺精神振奮,體溫也慢慢恢複正常,倒是沒有感覺到那麼冷。
望著偌大的皇宮,分不清哪裏是頭,哪裏是尾,一股絕望湧上花葬夢的心頭。
都說進皇宮容易,出皇宮難,她現在不非得找宮裏打轉轉。
“那邊的小宮女,你是哪裏的?”就在花葬夢憂傷無望時,後方亮起來,路過的侍衛盯著可疑的花葬夢問道。
花葬夢轉了轉眸子,現在可不能讓人看透身份,隻能借用下那個宮女的身份。
她盡量讓自己聲音低沉一些,弱弱低著頭,聲音悅耳微弱,看上去有些怕生“奴婢是太子寢宮的,因太子喜歡喝露水泡的茶,所以奴婢早些前來采摘露水,讓太子起來就能喝到清爽的茶水。”
侍衛咦了聲,“這還能用露水泡茶?”
他可還是頭次聽說,果然貴族的生活不是他們窮人可以懂得。
“當然,這露水泡的茶,可是包含天地靈氣,是最幹淨的露珠,若侍衛大哥不嫌棄的話,後期若是有空可以到東宮找奴婢,奴婢親自泡茶給你們試試呢。”花葬夢繼續胡言亂語道。
她穿的是宮裝,黑夜中看不清她的麵貌,聲音好聽溫柔,加上體型嬌小,軟軟的聲音讓夜裏巡邏的漢子心都化了,也不敢為難眼前柔弱小姑娘。
“哈哈,這茶水啊,不是咱們有這個命喝的,夜晚天涼,找點回去休息,不要凍感冒了。”想著侍衛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拿下來,走下來遞給花葬夢,“咱們都是粗漢子,衣服都算不上好料子,你就隨便穿穿。”’
這些模模糊糊看到了她的麵容,讓侍衛印象深刻的是那般靈動的水眸,仿佛隻是被她看著,便感覺格外舒服。
花葬夢接過披風,上麵還有一股男人的汗臭氣息,卻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暖。再看對麵侍衛長著國字臉,憨厚老實,也不看她是什麼人,就把披風送過來,看上去就是個老好人。
“不用的,我等會兒提取露水救回去了,你們還要巡邏,這大晚上的,還是穿件披風防寒。”更何況,她又不真的是宮女,欺騙人家真的很過意不去。
這話說的,見花葬夢拒絕因為是嫌棄他的披風,老實的侍衛板起張臉,“這麼說,你就是瞧不上我的披風了?還是嫌棄它髒。”
“不不不,這披風挺好的。”就是心裏過意不去,她吃了清心丸,能夠防寒一些,穿不穿披風都是這麼回事。
她話還沒說完,他便接上她的話,“既然挺好的,就不要再客氣什麼。咱們都是宮裏的人,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若是咱們有緣,還會相見,以後要是渴了,可等著你露水泡的茶。”
花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