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管!”夜染瞟了他一眼,決絕道,他的眼神有前所未有的滔天怒火,手緊緊握在一切,狠狠砸在門上,“本王隻恨,沒有保護好她的安全。“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不能保護他的安全,自己真是沒用。
墨塵啞然。
良久,靜靜的聲音自黑夜傳來,平靜帶著沉重,
“夜,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為何你這麼在乎歐陽明雅,甚至超越了她,難道你真的愛上了她嗎?”墨塵顫抖回答。
夜染的身體他必須要照顧好,這幾日來,越加惡化,明明他沒有去冰穀,但身體中的寒毒越來越深,在這個時候,為了那個女人動用黑玄軍力量,總之夜隻要遇到那個女人,所有的理智全都消失不見。
在這個時候,夜不能動用內力。
夜染沉默不語。
他的沉默在墨塵看來,是默認,是默認愛上了歐陽明雅,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庸脂俗粉,粗俗不堪。墨塵深吸了口氣,淡淡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她不是歐陽明雅,而是之前的虎娃。”
夜染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在聽到虎娃時,身子僵了下。
他抿著唇,鬼麵具後麵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從他握緊的拳頭中感受到焦急,緊張,擔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夜王爺,卻怕花葬夢從他身上離開。
“你難道不害怕我會告發這一切嗎?若她真的是歐陽明雅還好,若不是的話,可得了欺君之罪,她會被殺頭,株連九族!”
墨塵急切的想要看夜染的表情,卻忽略了花葬夢在夜染心中的地位。
夜染仰望天空,冰冷回答他,“你若是敢告發一句,我會殺了你,更會殺盡天下,隻為保護她的安全!”
他側頭,眼神冰冷,“還有,不要老是把我和她連在一起,對我來說,她隻是姐姐而已。我現在在乎的,隻有一個叫歐陽明雅的女人,歐陽明雅才是我的妻子。”
不,可能她是另外的名字。
花葬夢……
墨塵愣了愣,那刻他知道夜染沒有說笑,是認真,還有強烈的威脅和殺氣。若他真的告訴了這件事情,夜染他真的會殺盡天下,隻為保護那個女人的安全。
“好吧!”墨塵淡淡斂下眸子,他輸了,低估了歐陽明雅在夜染心中的地位。轉過身時,停頓了下,“若她惹出什麼事情,連累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現在,我隻在乎你這個兄弟而已!”
墨塵甩袖而去,白衣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他現在隻希望歐陽明雅不要再出現在夜染的麵前,這是他做醫者,唯一一次看見丟棄不管,見死不救。
但墨塵怎麼也沒想到,他聽到的隻有隻字片語,卻沒有聽見花葬夢說出的名字,等再次想起這件事情時,後悔不已。
……
此時,黑暗大殿,趕回去的軒王大發怒火。
“混賬!連是不是歐陽明雅都不知道,本王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洛晟軒剛進王府,得知他的好手下抓了穿著新娘服裝準備逃跑的女人,丟進了東宮,但據屬下說身穿喜服的女子同樣醜的不忍直視。
但她臉上沒有刀疤,臉紅通通的。
聞言,軒王爺一進門怒火滔天,一腳狠狠踢在黑衣人的後背上,力道出奇大人,幸好軒王不是習武之人,憑剛剛那一腳,黑衣人的肋骨至少會斷掉一根。
“你說,本王該要你何用!”
黑衣人強忍住背上疼痛,低垂著頭,跪在地上,聲線沙啞,“王爺息怒,屬下看那女人跟丞相待在一起,那女人也承認她嫁的是夜王,要求丞相幫助她逃婚,還說什麼不是歐陽明雅,所以屬下可以斷定是夜王妃,至於樣子,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說那個女人跟丞相在一起?”軒王咬著牙問道。
“是,王爺,而且當時他們十分親密,丞相還保護了那個女人。”
“廢物!”軒王狠狠吐出兩個字。
軒轅月處事十分圓滑,但他不喜女色,如今竟然在大婚之夜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倒是讓人有些在意。可恨的是,這些笨蛋竟然連軒轅月的女人都敢擄走。
朝黑衣人冷哼一聲,洛晟軒坐回椅子上,內心沒由來的煩躁,越想越覺得可疑。再想想夜染方才篤定的眼神,難道歐陽明雅真的還在夜王府中?他們帶走的隻是假貨?
可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