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又沒有了!愛自己的大哥,也沒有了!
花葬夢朝天撕心裂肺一吼,仿佛感受到她的悲傷,連冷月也擋住了它的光輝。可大吼,卻無法宣泄她的痛不欲生。那是一種比失去親人還痛苦的悲傷,讓她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關心自己的人。
“難道,我注定是個孤單的人嗎?為什麼,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好冷,周圍好冷!”花葬夢蜷縮著身子,喃喃自語,曾經亮晶晶的眸子如今死寂一片。
“嗯……”一聲輕輕的呢喃將處在極度悲傷中的花葬夢喚醒,她愣了愣,回過頭,剛好看到地上躺著的冬如花。微微睜開眼清醒過來,在她龐大的身軀上,一隻利箭插進她的胃部,看來對方並不是暫時想要她的性命。
“如花!”花葬夢擦幹眼淚,趕緊爬過去,抱著她起來。
冬如花眼神閃爍了下,卻沒有了往日的光亮,隻能死人般的灰白。原本以前花葬夢覺得討厭的麵容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無比親切,現在的她想好好看著冬如花活蹦亂跳,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她輕輕拉著花葬夢的手臂,虛弱的咳嗽了下,“你,你回來了……好……好遺憾……我還是……沒有……變漂亮……夫君……夫君,所以,所以不愛……我,我……我希望你能夠……告訴……他,如花……真的很喜歡……他!”
“我知道了,我馬上把你帶回我的房間,我為你治病,我一定會把你救活的,到時候你要親自給朗月星說……”花葬夢激動的想要將冬如花抱起來,可是對方太重,她完全沒有任何力氣。
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搭在花葬夢的手上,讓她不要幹些傻事,“不要……不要去,快走……不,不安全!”留下這句話,冬如花永遠的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
花葬夢慌了神,輕輕搖著冬如花的肩膀,“如花,如花,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對不起,我不該以前老是跟你作對,你是個好女孩,你的話,我一定會告訴朗月星的!”
她埋在冬如花的身上,肆意的流著眼淚。嘴裏一直念著,“如花,對不起,如花,對不起……”為何會是這樣?為何當她回來什麼都變了,為什麼老虎山的兄弟都被人殘殺,為什麼!
“對對,現在如花還有一口氣,我要馬上治好她,對對,我要回房間去,應該可以的!”花葬夢仿佛找到了一線生機,趕緊衝向她的方向。隻是衝的太快,一不小心撞到前麵的物體上麵。
前方的牆很柔軟,也很溫熱,花葬夢呐呐的抬起頭,入眼的便是精致完美的下頜,再往下麵看去,是雪白透明的脖頸,如天鵝一般優雅漂亮。
潔白如雪,一顆碩大的珍珠鑲嵌在衣領上閃閃發光,如飄浮在光輝之中出現的聖潔,又如白雪皚皚之上盛開的雪蓮,高傲又不食人間煙火。
她不自覺的退開幾步,目光落在對方手中拿著的畫軸,修長如玉的手指,指甲如貝,透明而皎潔,好似彎彎的清月。
那畫軸真是腹黑女給她的東西,花葬夢詫異的打量麵前帶著鬥笠的白衣人,正是之前害他們坐牢的白衣男子。
而如今,卻詭異的出現在她的房間中。
“是你殺了老虎山的兄弟,我要殺了你!”花葬夢如發瘋一般,衝向白衣男子,卻不小心撲了個空,剛剛白衣人站著的位置眨眼沒了他的蹤影,而她沒了支撐,慣性的朝前麵撲去,狼狽的撲在地上。
手腕處狠狠撞到在石頭上,青紫一片,有些血絲滲透出來。
“真髒!”白衣人淡淡出聲,眼也不眨的將花葬夢剛剛觸摸到的外套脫了下去,上麵還沾著點點血跡。那是被花葬夢的手指沾染上的,當時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以為那衣服上的血跡是老虎山兄弟們的。
看到白衣上的血跡,花葬夢把他看做了殺人凶手。
“我要殺了你!”花葬夢再次起身,眼底猩紅一片,她撿起地上的木頭,直接往白衣人砸過去。
瞬間,銀光一閃,花葬夢隻感覺麵前多了道強烈的殺氣,一把泛著冷光的劍朝自己的脖頸刺來,就在千鈞一刻時,白衣人淡淡出聲,“不要殺她!”
那把劍在離她兩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黑夜冷哼一聲,收回了劍,冰冷的看著她,“麵前可是國師大人,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