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瞧你喘氣喘的這麼厲害。”花葬夢疑惑問道。
“二當家,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你倒是說說啊?”花葬夢好笑的問向狗大,看他那麼著急,莫非是娶媳婦了。
狗大喘息了口氣,大聲說道,“魚塘突然塌掉了,魚和桑樹都沒了,就連大夥種的高粱米也因為山崩,埋在地底了。
“什麼!”花葬夢當場臉色慘白,踉蹌的倒退了好幾步,險些不穩,幸好後麵的欄杆支撐著她的身體。她猛地抓住狗大,“你說的是真的?所有的東西都沒了!”
“二當家,我怎麼敢騙你呢,也不知為什麼,那山上的土突然坍塌下來,淹沒了整個魚塘。”狗大不由著急道,肩膀處傳來陣陣的疼痛,是花葬夢的手指太過用力,把他的肉掐住了。可他看到花葬夢臉色不好,也隻能強忍住。
其實,狗大心底也十分納悶,住在老虎山已經五年了,那座山從來沒有坍塌,怎麼現在好端端的坍塌下來了。
“我們馬上去!”花葬夢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帶著狗大往魚塘方向去。
老虎山邊上,環境慘敗,一片廢墟,許多人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堂堂的大男人在這瞬間完全哭了。
那是眾人合力開墾的魚塘,此時形成一座小山高高堆起,他們辛辛苦苦養的魚和對生活的希望也在這瞬間破碎,老虎山的弟兄再次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原本,二當家帶領他們走向正規途徑養活自己,他們也看到了光明,並開始為自己的生活做打算,也不會成為人們所厭惡的對象。可是哪料到,連老天也不想讓他們好過,辛辛苦苦挖的魚塘也在這瞬間被堵上,裏麵的淡水魚全都埋在稀泥裏麵,窒息而亡。
前前後後算來更是損失了近兩千兩銀子。
人群中,書生裝扮的月軒看著慘不忍睹的一麵輕輕歎口氣,一臉的惋惜。
圍著魚塘的周圍布滿了悲傷,還有種絕望的氣息。
“魚塘沒了就沒了嘛,又不是什麼好稀奇的,改天啊,好好吃一頓大餐,不就啥事都沒有嘛!”沉浸憂傷的氣憤中,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全都抬起頭,錯愕的看向滿臉無所謂的冬如花。
經過這幾天的滋養,她又變得胖了許多,臉上的粉撲的像城牆那般厚,一說話,白粉唰唰的往下掉,特別是那種血盆大口,嘰嘰喳喳的說不出什麼好話。
冬老大眉頭一皺,也不如平常般維護冬如花,剛想喝住她不要胡說八道時,冬如花還嫌不夠,又在旁邊嚷嚷,“你們還在這裏站著幹啥,還不快點回去做飯給我吃,哼,就說你們想要依靠那個花葬夢是不可能的,關鍵的時候,還把那麼多的銀子給了那些貧民,早知道留著,以防萬一!”
“妹妹,住口!”冬老大怒喝,眉宇之中有些不耐煩。
而周邊的敵意也漸漸加深,其中有人無比悲憤,“這是我們的勞動成果,是關係到我們以後的生活,現如今什麼都沒了,你還想著吃,要是我們不去搶,你哪裏會有一口湯喝。”
此時,冬如花的藐視引起了不少群眾的反感以及憤怒,平常這個女人就要吃了他們四人份的食量,他們顧及冬老大的麵子,才沒有斤斤計較。現下,他們那麼努力的未來也因為山崩,全都沒了。冬如花這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珍貴的米蟲當然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豁出命和血汗得來的。
這個死胖女,哪裏知道他們內心的傷心,這可都是包含了他們一點一滴的血汗。
一時之間,許多憤怒的目光全都射向冬如花,遲鈍的冬如花再傻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心裏麵雖然不在乎,還是怕自己被他們攻擊。
本能躲在冬老大後麵,眼淚唰唰掉,“哥哥……”
冬老大歎氣,這個妹妹從小被他慣著寵著,爹娘過世,他怕妹妹吃苦,要什麼給什麼,什麼事情都順著她的意思,才養成她現在的性格,看來自己還是不要太慣著她了,
“如花,你太放肆了,現在好好回去刺繡,不要在出來惹事端。”說著,扯開了冬如花的手臂,別開眼不願看她。
“老大,我送小姐回去吧!”人群中,突然有人自告奮勇。眾人看過去,正是整天讀書的書呆子,他們顯示愕然,然後轉變為鄙視厭惡。
頂著人群的壓力,月軒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一看到是個長相不錯的青年,冬如花一下子花癡起來。雖沒有朗月星麵容俊逸,可也十分耐看,要是這個青年做她的夫君也是不錯的,沒了夫君,她可是好孤單,可也不要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