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見郎月星雖然有些狼狽,但是身著不凡,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立馬笑臉相迎,“好的,客官請稍等!”
不一會兒,什麼雞鴨魚肉全都呈了上來。
郎月星看向花葬夢,“做幾天作為你烙餅的招呼,這頓算我請你的了!”
“那我不客氣了!”花葬夢直接拿起筷子,也不管身邊的郎月星,風卷殘雲的吃完整桌的菜。
郎月星也不敢示弱,餓了兩天,完全丟棄了禮儀,跟著花葬夢一起搶菜。
就這樣,酒樓中出現兩個男子狼吞虎咽的場麵。
結果,到了買單,郎月星竟然沒銀子付錢。
看著還在四處找著銀子的郎月星,花葬夢準備溜出去,而郎月星早有目的,拉住準備逃跑的花葬夢,小聲的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準丟下我!”
花葬夢努努嘴坐下來,“那你幹嘛那麼豪氣的請我吃飯,結果沒銀子,要是被店小二知道,肯定會把我們腿腳打斷的。”
“那還不是因為……”郎月星猛地住嘴。
要怪都怪他,銀子都是交給侍從管理的,自己身上從來不放銀子,現在侍從沒有找著,這頓飯自然付不起了。
他四處瞅了瞅,苦著臉看著花葬夢,“不會真的要被打斷腿吧?”
“你試試?”瞥了眼郎月星,花葬夢站起身,猛地被他拉住,“你還真的要一個人跑?”
白了他一眼,“我去找當鋪。”
“找當鋪幹嘛?”
“換銀子!”
最終,郎月星放棄了拉住花葬夢,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可不要丟下我就跑了,我可不想被打斷腿。”
“恩恩~”不跑才怪。
但是出於自己的良心,花葬夢最終還是沒有丟下郎月星,而是找了間當鋪,將那個男人的衣服當掉,但是也隻當了二十兩銀子。
照夥計計算的,那頓要五十兩銀子才行,可真是家黑店。
花葬夢想了想,郎月星如今還在客棧中,萬一真的被打斷腿丟出去,可不好了。摸著懷裏的硬物,她最後將那白玉玉佩拿了出來。
當那白玉玉佩拿出來的時候,當鋪的夥計直接眼睛一亮,將他們老板叫了下來。
那老板見是個瘦小的小孩,認為此人最好騙,便亂出價,“這玉佩隻能當一百兩銀子。”
“哦?”花葬夢撐著下巴,那老板認為她快要答應的時候,隻見花葬夢伸出手來,“既然這樣,把東西還給我吧,剛好人家要出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那老板眼睛瞪的都大了,再看看手中的玉佩,這玉佩確實是白玉所做,但是已經有些陳舊,清透圓潤,要是出這麼多錢倒是有些吃虧。
但是一想眼前又是頭大肥羊,老板忍下心來,舉起一個7的數字,“就這麼多,不能再多了!”
“成交!”花葬夢笑嘻嘻的接過那麼多銀子。
小心的將銀子放在懷中,花葬夢再次看了看那個當鋪的名字,轉身離去。
當掉玉佩隻是情勢所逼,待她有錢後,就會將玉佩贖回來。因為那個是唯一找到那個給她溫暖的白衣人的線索。
回到客棧處,一片狼藉,仿佛被土匪打劫了,桌椅少胳膊少腿的,很少能夠找到完好的一件物品。
他們剛剛的位置,沒了郎月星的人影,原本繁華的客棧瞬間安靜下來。
她走到櫃台前,找到被嚇傻的小二和掌櫃,見著有人來,二人驚恐抱頭,掌櫃身形顫抖,說話顫顫巍巍的,“沒,沒人了~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不,不要找我……”
“喂!”剛一碰掌櫃。
他立馬叫起來,使勁往後退,“大爺,大俠,饒了小的吧,是真的,真的沒有銀子了……饒了小的吧~”
“掌櫃的,我不是來要銀子的,我是給飯錢的。”花葬夢頗為無奈,也不知道自己離開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她盡力讓自己說的大聲,讓掌櫃注意自己。
小二聽見這聲音輕細,也不像剛剛那麼粗獷,小心偷看了眼。見花葬夢有些熟悉,想想好像是剛剛胃口極好的客人。
他上前小心拍了下掌櫃,在他耳邊附耳小聲說道,“掌櫃,不是冬老大!”
掌櫃抬頭一看是花葬夢,小聲的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冬老大回來了!”
“冬老大是誰?”疑惑……
小二小心將掌櫃攙扶起來,掌櫃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有些肥胖,加上剛剛受了驚嚇,一時之間站不穩,找了個勉強能坐的凳子坐下來。
他歎了口氣,“冬老大是這附近的地方土匪,這戰火連天的,土匪在我們鎮上橫行霸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次搶東西,搶女人了!”
來到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土匪,沒想到第一次來到這平安縣上遇到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