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寧陽的小房間裏,油燈閃著微弱昏黃的光芒,十五的月亮金盤似的掛在天空。
門發出“吱呀”的聲響,寧陽進來了,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草藥味,那是白日裏為受傷的男子留下的味道。現在那男子經寧陽被帶去讓蕭逸救治了。
“是小哥兒麼,你可來了,教主怎麼說。”房間裏眾人等候多時了。一見到寧陽進門便急急問道。寧陽呼了口氣,安慰他們:“無妨,教主神通蓋世,拔都受傷雖重,在教主的救治下,不出月餘便可以恢複了。隻是還需教調養。你們等幾天吧。”老漢鬆了口氣,兒子的手腳總算是保住了。幸好遇到今日這位小哥,不想竟是教主弟子。老漢落下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暗道:“我蠻族雖眾,無奈人才凋零,以至於淪落成聖教小派,若是傍上這位,日後也好發展。於是向寧陽躬身施禮道:“蠻族得蒙公子的大恩,無以為報,以後有用的上的地方,您就吱一聲,我等刀山火海在所不辭。”寧陽連忙將老頭攙扶起來,微笑道:“蠻族本是聖教同門,何況今日我隻是氣不過那獄堂弟子太過陰毒。。。”寧陽說著說著,想起了今夜教主蕭逸對他說的話:“聖教近期會有大的變動,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他便知道蕭逸答應自己救拔都也不過是要籠絡人心罷了。想到這裏,他有些意興索然,擺了擺手道:“算了,舉手之勞,你們記著教主恩典就好。”於是寧陽起身便去別處休息了。
次日大早,會武比試開啟新一輪的較量,能從第一日成功晉級大家感覺很有麵子,所以那些勝利者個個春風滿麵,得意洋洋。至於那些第一輪就被刷下來的人自然都沒臉繼續呆在這裏,駕一葉扁舟,悄悄離去了。這不過是這次比試的冰山一角,沒人會注意那些,場麵依舊紅火熱鬧,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寧陽卻有些悶悶不樂,原因無他,昨天他看比賽之時,魔教弟子們比試往往都是下手陰毒,不留情麵。場下觀眾隻為勝利者喝彩,讓他心中感到很不合群。
終於要輪到他上場了,不知哪裏跑出來的蕭焱兒又出現在寧陽的麵前,嘰嘰喳喳的:“好你個寧陽,昨日出盡風頭不說,飛身救人,暴打獄堂的潘辰,最終要的是把你師姐我不叫上,說,你該當何罪。”說著焱兒的手就要擰過來。寧陽狼狽躲開,邊躲口中便道:“師姐說什麼,昨日你我給那麼多人擠的分開,上哪找你去,還有什麼出盡風頭,我可沒有打那個你說叫潘辰的人。”
“哈,你還不知道吧,昨日那被打的潘辰都跑去找張克告狀了,我爹都知道這件事了。”焱兒雀躍道。“哈,隻怕你爹怪我沒打死他。”寧陽心裏暗暗道,口中卻說:“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打人,是那廝自己跳下去的。”焱兒見他一副憊懶模樣,怎麼也揪不到他的耳朵,隨即罷手道:“不說了不說了,師姐帶你去看美女去。”
寧陽還為來及開口,便被焱兒一把拉入的人群中人最為密集之地。
“看到沒?就是那天殿上見過的白衣女子,哇塞,好冷的美人。”焱兒露出差點流出口水的誇張模樣。“哪裏及得上師姐美麗。”寧陽以為這是焱兒的圈套,全然不上當。要知道焱兒平時以天下第一美麗師姐自居。“去去去,少給我貧嘴。說正經的呢。”焱兒頭也不回道。
寧陽這才多開那白色身影一眼,當日殿中也沒怎麼看的清楚,今日距離較近,總算看家廬山真麵目。海風吹來,吹得那白衣女子白衣出塵,膚色如雪,美豔不可方物,眼神冷冷的注視著場中的對手,毫不掩飾的射出輕蔑的目光。因為那女子對手也被她的美豔迷的五迷三道的,口水都留下了。寧陽轉過了頭,已經聯想到了那男子最後的下場。不忍再看。果然隻是幾個回合,那男子嘴裏的口水變成的血水,兩眼一翻白,不省人事了。擂台下麵噓聲四起。
寧陽這才正視起來這位美麗的女子,當真修為不凡,看他那對手也不是泛泛之輩,這麼快就把人家打趴下了。隻是那女子臉色如萬年寒冰,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