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封回到自己臥房靜心室路上,喚過一名弟子問道:“你張師兄可有消息了麼?”
“回稟師父,梁師叔現已經和羽淩師兄趕到中昊山,說有大事稟報師父。”冷封聞言精神一震,便道:“把你梁振師叔請到我這裏來,外麵的事情,你先替為師打理,不要出岔子,懂麼?”那弟子神色一緊連忙躬身應是。冷封聞言大袖一揚,便進入靜心室。
不一會兒,見一老者進入冷封所在靜心室的小院。見到了室中端坐的冷封,梁振連忙施禮:“師兄”冷封此時正閉目養神,聞言睜開雙眼,輕聲問道:“怎的這麼久才回來,差點便讓無為察覺,到底是什麼事情,那人怎麼說?”
梁振趕緊走過去,向著冷封耳語道:“那人說,魔教近期怕是有大事要發生,蕭逸將借助三堂會武的機會,大肆換血。那人不希望讓蕭逸得逞,前來向我們尋求合作。”冷封聞言一笑:“那那人開出了什麼價碼?”梁振便道:“那人說若他掌魔教大權,定會幫助師兄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冷封嗤笑一聲:“還是等他能逃過蕭逸手下再說吧,現在他這個魚肉還沒有資格跟刀俎談條件。”梁振大急:“師兄要袖手旁觀麼?蕭逸此人不除必成我正道心頭大患,此次正是大好機會啊。”
冷封心念電閃,半晌對梁振說道:“師弟所言有理,蕭逸此人誌大才高,野心勃勃。實乃我心頭大患。魔教教主,無論是誰也不能讓蕭逸做下去了。”
梁振小心道:“師兄的意思是?”冷封神秘一笑,徐徐道:“若是借著此次機會將扶個傀儡上位,助我完成大業,若何?”梁振眼睛一亮,但又說道:“隻是那人到了那時候還肯聽話麼?”冷封冷笑一聲,我自有製那人的法子。
“師兄,我知道了,那我與那人再次聯係便是,對了.....”梁振忽麵有憂色:“師兄怎麼把羽淩這孩子派來了?”冷封聞言便道:“羽淩這孩子心性純良,無為師兄雖然對我有所防備,但是羽淩這孩子他向來喜歡,若是派他去迎你,無為師兄才不會起疑心。”梁振憂色不褪:“但願那孩子沒有發覺什麼便好。”冷封嘁笑一聲:“你在羽淩麵前做足了戲,又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不會有什麼疑心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
“師父,師父在麼?”這時,外麵響起一渾厚的男中音,冷封知道轉頭對著梁振說道:“羽淩來了,想必已經見過了掌教師兄。你且回避吧。”梁振聽罷連忙退下。
“羽淩麼?進來吧。”聽到冷封的聲音從靜室中傳來,張羽淩一抖衣袍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靜室之內光線有些昏暗,門一打開一道鑲著白邊的偉岸身影便走了進來,倒把射入室內的陽光遮擋了大半。冷封忽的眼睛有些適應不過來。他定定的盯著這道偉岸的身影,昔日年輕的小夥子,已經在唇上蓄起了淺淺一道胡須,劍眉入鬢,眼波流轉,更顯得成熟穩重,張羽淩天資縱橫,是本門中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掌教真人無為膝下無徒,雖然對自己抱有防備之心,但張羽淩純真正直,極得無為的喜愛,五年之前無為閉關,而自己忙於諸多事務無法脫身,於是無為將張羽淩帶去身邊,親自教授培養。想想過來,羽淩對他他這個師父,反而不如無為師兄親近。
“師父,羽淩回來了。”張羽淩進入室中,輕輕跪下向冷封施了一禮,冷封從萬千思緒中醒了過來,看著這個五年聚少離多的徒兒,眼神也漸漸柔和起來,冷封輕輕揮了揮手:“回來了,坐下說話吧。”張羽淩這才挺起身軀,稍坐在兩旁的客椅上。冷封笑道:“這五年,過得如何,師兄親傳你可領悟多少?”張羽淩見師父問起課業,不敢大意,連忙站起來回道:“師伯修為,功參造化,徒兒資質魯鈍,雖在有師伯身教言傳,卻也是顯得智拙難教,實在有負師伯師父的厚望。”
“哎,師兄看重你,將你當做接班人來培養,你隻要做好自己,秉持道心,將來為師兄和為師分憂就好”冷封不想過問此事,輕輕擺了擺手,又問道:“這次出去,可有什麼情況麼?”
“回稟師父,當日徒兒趕到泗水城時,見到梁師叔,問道泗水城魔教妖人的情況,師叔隻說隻是有一些不入流的妖人作亂,已被盡數消滅,所以徒兒也就不便查訪下去,跟隨梁師叔回來了,隻是,泗水乃我正道領地,妖人突現蹤跡,梁師叔趕到後從銷聲匿跡,隻是抓住一些小魚小蝦,此事怕是有蹊蹺。”張羽淩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