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擷取她的心。
這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有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護你周全,她為這四個字心動。
心頭暖流暗湧,楊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駱兆謙轉身走向座椅,同時說:“你的辦公桌不可以在大廳,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搬到隔壁的總裁辦,二是和我同處一間,你的選擇?”
楊柳被心頭的異樣驚著了,不敢再放縱自己的思緒,一抬眼,卻看到他已經坐下了,黑眸清亮地望著她。
楊柳避開他的目光,說:“我還是搬到總裁辦吧。”
駱兆謙眸色一沉,淡然開口:“出去吧,叫鄭副總進來。”
目光追隨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紅色錦絨盒子,打開,一隻瑩潤剔透的白玉鐲靜靜地躺著,駱兆謙看著它,臉上浮現溫暖的笑意。
總公司的工作節奏果然不一樣,楊柳在保安的幫助下把辦公桌搬到了總裁辦,剛收拾好,一大堆工作就找上門來了,事情不複雜不困難,但是繁瑣,她一上午都在處理各種瑣事,忙得腳不沾地。
總裁辦還有其他三位同事,靚麗的美女叫白菲菲,負責0A係統,質樸敦厚的眼鏡男叫董禮,負責集團各類信息的撰寫、上傳,還有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吳瑕,負責考勤信息的總結反饋等。
楊柳的辦公桌緊靠門口,放在董禮的對麵。
正埋首處理堆積如山的案頭資料時,電話又響了,楊柳偏頭一看,又是陸家朔,從早上開始他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想到昨晚的不愉快,心裏依然不順,況且周圍都是劈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不適合驚擾大家的工作熱情,於是她索性按了靜音。
眼看著撥出去的號碼又一次自然掛斷,陸家朔的臉徹底黑起來,昨晚心直口快一時衝動,惹到了那位姑奶奶,從早上睜開眼就撥打她的電話,那頭不是正在通話中就是無人接聽。
陸家朔煩悶不已,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甩,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
有什麼了不起。
這個薄情寡義冷酷無情的女人。
晚上楊柳有演出,在歐倫結識的姐妹舍不得她離開,相約要為她踐行,楊柳索性把她們都約到了“Meet”酒吧,戲言“送你們一份大禮”。
果然,當她從舞台上下來,帶著蝴蝶麵具蹭到她們身邊坐下,兀自端起桌上的橙汁喝時,幾個人都直愣愣地望著她,隨著闞若心的一聲驚呼——“你是楊柳?”
女人堆裏頓時炸開了鍋。
麵具被扯掉了,衣服也差點被扒走光。
“你居然會跳鋼管舞?!”眾女張牙舞爪,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你居然會跳這麼騷包的舞蹈,還跳得這麼好!長了一張那麼清純的臉,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楊柳被她們拉著扯著,連連討饒,終於熬到眾姐妹情緒平複下來,她才說:“我敢說嘛我,你們剛才也說了——‘騷包的舞蹈’,公司裏的人要知道我在夜店跳舞,我還有活路嘛我,必須得千夫所指啊!”
“可以啊楊柳,能清純能騷包,百變女王,我的偶像!”
“隱藏得可真夠深的,快說,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了?”
楊柳把臉湊到她們麵前,神秘兮兮地說:“我說我兒子都三歲了,你們信嗎?”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