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晴沉默了一會兒,道:“嗯,最近不想找了。”
“噢?莫不是老大你又有了新歡?”
“這倒不是,隻是覺得她還是太小。”
“我就覺得,那根本就是小毛孩一個,玩玩也就罷了。”
江宇晴聽後一笑,這一笑,仿佛在默認旁邊男生說的話。原來至始至終,他不過是覺得新鮮,想玩玩罷了。
靈爾腦子一懵,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本來應該哭應該鬧應該生氣的,可就像是神經受到了阻滯,疼痛暫時傳達不過來。
等回了班上,才發現,自己竟然好難過,難過的說不出半點話。
上次梁徽同她說的話,又曆曆在目。
確實有人好心告訴了她,是她自己自以為是,沒聽進去罷了。再說自己也不喜歡江宇晴,他這樣說也無所謂。有什麼好難過的呢,沒什麼值得悲傷的。
但是少女的心,怎麼會這麼容易消散。多愁善感的年齡,總會把什麼都想的糟糕一些。
白惜顏和梁徽湊過來,將訂錯本遞給靈爾:“把這道題抄十遍,晚上交。”
靈爾從沉痛中暫時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錯題,又想起上次他們倆合夥整她的事情。
“我才不信呢!上次你們也是故意騙我,還讓我抄了五十遍,五十遍啊!這次說什麼也不信,不抄不抄!”
靈爾扭過頭,再也不看他們。
他倆相視一笑,沒多說什麼便各幹各的事情了。
晚自習,秋姐笑盈盈的來收訂錯本。
“把你們抄的十遍給我看看。”
“啊!”在很多人都默默地拿出本子的時候,隻有靈爾像個傻瓜一樣的叫了出來。
“你啊什麼小靈?”
“老師真的是你要抄的啊?”
“不然呢?”魏秋笑開了:“你是不是還沒抄,那就再加十遍吧。”
全班笑起來。
梁徽在前麵笑的趴下了,看著靈爾又驚又紅的麵孔簡直說不出話來。於靈爾立刻會意,指著他說:“你們倆行啊,居然都不再跟我細說一下。害得我多抄十遍,你們等著,下次可別栽在我手裏!”
靈爾咬咬牙,還是欲哭無淚的抄了起來。
晚自習結束,梁徽一把扯過靈爾,一把拍著白惜顏的肩:“走,爺請你們吃頓夜宵。”
白惜顏欣然同意,倒是靈爾掙脫了他的手:“得了吧,吃你的夜宵,不知道要少活幾年呢。”
“死丫頭,爺我輕易不請客,要不是今天高興還懶得請呢。”
“是是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也倒符合你的作風。”
兩人不知不覺互相罵起來,卻也樂在其中。
“梁徽,你有沒有發現你已經說不過她了。”白惜顏淺淺的勾起嘴角,半開玩笑的看著他倆。
“誰說的,爺我今天嘴下留情而已。”
“噢?哪個情呢?”白惜顏魅惑的問,故意說的曖昧。靈爾聽了臉微微發紅,自動走到兩人後麵。梁徽一時說不清楚,就玩鬧似的胳膊輕捅了一下白惜顏,隨口罵了句“有病。”
三人走在一起,就像三個知己走在一起。竟然有些彼此心照不宣的意味。
“靈爾!”
隨後,江宇晴的聲音,劃破暖暖的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