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酒?”
“嗯”
一陣默默,儒衣男子看向窗外說道:“天色已晚,不知姑娘是要去哪裏,好讓在下送姑娘一程。”
本想謝過,可是轉念一想,師父給了地址,但是初入京都,並不是很熟悉,那就讓他送一程,順便可以還他飯錢。於是我開口回到:“寧軒王府”
隻見那儒衣男子一震,但又隨即恢複常態道:“好。姑娘有請。”
“主子、、、、、”佩劍男子欲上前說些什麼,可是一個眼色,便隻是隨在其後。
酒樓門口早已備好馬車,左右已有數個家丁裝扮的隨從,恭敬候命,我輕身越上馬車,和儒衣男子對坐,一路上並無多言。
“主子,寧軒王府就在前麵不遠處,不方便過去,能否讓姑娘在此下車。”佩劍男子的聲音。
“已經到了啊。那謝謝公子相送,可否在此等候一會,我去取錢。”我說著欲下馬車。
“不必,就算是在下請姑娘了,下次姑娘回請我一次相抵如何。”話說是說的婉轉,卻不容我回絕,我隻好以一笑回之,下了馬車,作揖以表謝意,心中知道與他隻是萍水相逢,那會還有什麼下次。
走出不遠卻聽見身後儒衣男子的聲音,“姑娘,我叫子矜,姑娘要記住。”
真是奇怪的人、、、、、、、、、
走到門口,仰望高高懸掛的寧軒王府四個字,笑歎道:“王者氣息果真是與身俱來。”
片刻,項易便到門口相迎、、、、、、
那日跟隨項易進府到現在已有幾日,本欲想送完酒就回去,可是項易說,我剛到府上,路途勞累,暫歇幾日再回也不晚。盛情難卻,便留了下來,隻是在這府中卻一直未見到他。自從上次一別,想來已有數月未見,心中莫名的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清晨,我習慣早起,正打算梳洗一番,竟有人推門進來。
原來是這府上的丫頭環清,環清端著水進來,見了我,竟撲嗤一聲笑了出來。與她相處幾日,顯然她與我很是親近,隻是,我的性情讓她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過這丫頭性情活潑,好像也並不是很在乎。
我很奇怪,為什麼笑,看著我一副不解得神情,環清收住了笑,走過來把我推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自己,頓然知曉,一身勁裝,卻披散著一頭青絲,感覺真的有些奇怪。環清理理我的頭發,說:“姑娘為什麼老喜歡這身裝扮呢,其實姑娘清秀脫俗,輕紗薄縷配上姑娘應該很好看的。”一邊說著一邊幫我理著頭發,剛到王府,項易安排環清伺候我,我本想拒絕,隻是卻又無法推去,隻好隨他便。剛開始很不習慣被人打理,隻是環清這丫頭甚是不依不饒,說如果我不讓她伺候,項總管若是知道一定會怪罪她怠慢我。
“姑娘,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您來王府都好幾天了,不如我帶姑娘逛逛王府怎麼樣。”環清給我梳完了平日裏習慣的馬尾髻,興高采烈的提議到,看著小妮子的樣子,不好拂了她的意,遂同意了。
“太好了,姑娘成天總是悶悶不樂,這樣子可不好,會悶壞的。”環清拉著我走了出去
王府很大,看慣了梅閣的清雅樸質,再看看這親王府的富麗堂皇,倒也有另一番情趣。穿過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長廊,瓊台樓閣,溪池涼亭,無不裝扮得高貴大氣,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在心裏暗暗歎息,原來他也喜歡這般的花團錦簇,可笑。
走至拐彎處,忽見一座寂落得小院,“環清,那是什麼地方?”
“哦,那是王爺的書院,平時一般下人都不可以進去的。”
“哦。”
“王爺這幾日一直在裏麵。”
原來如此,怪不得到這裏一直都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