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開始有了小範圍的崛起，即使大家看不到洛氏的產品，但是看著街頭巷尾的廣告也能猜得出來，洛氏開始春筍一般的萌生起來。
歐陽家一直十分安穩，自從跟龍氏的聯姻破裂以後，就處於冬眠期一樣的，沒有別的動靜。
一切都在市民們的眼裏，有些神秘，有些奇怪，但是也不會過於關注。
“你最近總是找我。”史密斯握著眼前的杯子，看著舞池裏諸人在跳舞。
“是啊，閑著無聊嘛！我說史密斯，你以後就要這麼混過去嗎？咱們幾個兄弟，可是大部分都安定下來了。”端木磊喝了一口酒，“最近這裏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四下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如果你想安定下來，就趕緊找個合適的地方，穩定去吧。”端木磊是想走了，這個城市再好再繁華，都受不了大家族的壟斷和競爭。
最近道上的大家都說生意特別詭異，很穩定，很安寧，但是缺少了一種敏銳感。像是所有的消息都十分滯後，大家真的怕今兒有命出去明兒就沒命回來了。
這山雨欲來的架勢，讓很多人心裏慌張起來。
是要出什麼事情了嗎？
“端木，你什麼時候貪生怕死的，一點闖勁都沒有。記得以前咱們幾個兄弟裏，就屬你最能折騰。怎麼到了現在，就你畏手畏腳的？”史密斯看著酒杯裏的冰塊融化，接著端起來，一口喝下去。有些溫熱的外圍，加上中間冰涼的酒水，一口氣下肚，有一種很奇妙的違和感。
“這不是畏手畏腳，這叫三思後行。不要總覺得兄弟們還年輕，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錢也賺夠了，該是時候安定下來了。”端木磊十分成熟深沉的拍著史密斯的肩膀，“再孤家寡人下去，說不定真的連個過節燒紙的人都沒有了。”
端木磊說的是實話。
做黑道的，沒幾個有好死的。年紀輕輕就沒了的就更慘，無兒無女，女人很可能就跟著別人跑了。到頭來，膝下還真的是無人燒香。
“嗯。”史密斯知道端木磊說的是真心話，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在美國那麼多年，隻對一個女人動過心。
可是也隻是偶爾的一次見麵而已，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參加的化妝舞會。她去玩兒，他負責了一個暗殺任務。
然後呢？
坐電梯的時候，她戴著麵具，他戴著大帽子。兩個人誰都沒有仔細看誰，但是史密斯記住了那個人身上淡淡的體香。
她笑著跟同伴說：“如果我真的愛上一個人，就算是為了他死，我也要笑著給他看。”
他們一群人像是在被台詞，她的聲音幹脆甜美，不像是一般小女生那種黏黏膩膩的聲音，帶著一種純純的香氣。
後來，史密斯每次出任務都會想起那句話，想起那陣香氣。
但是，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知道她在哪裏。
三十多歲的人，在電梯上一見鍾情，卻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子。已經好幾年過去，他都沒有再遇到。
像是這樣的事情，他要怎麼勸解自己？
既然勸解不了，他就幹脆的享受一個人的生活好了。
端木磊看史密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隻能搖搖頭把酒喝下去。
“你是為洛少琛辦事嗎？”端木磊這時候開始說正事，現在的局麵，彼此都應該清楚才好。
“也不算，我是為錢辦事，而這次的錢主，是洛少琛。”史密斯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下，“怎麼了？”端木磊不是關心這種事情的人，難道有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隻是你最近小心一點。洛少琛不是什麼好人，早就聽說這個人看上去是個溫潤公子，但是做事陰狠。很久以前就聽說他用什麼狠招對付過背叛者，到現在那個人的屍體都還沒有拚起來。”端木磊把自己聽說的話告訴史密斯。“賺錢是好，但是不要太勉強。”
史密斯點點頭，洛少琛是什麼樣的人，在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明白了。
那雙眼睛，絕對不是善類所有。
“還聽說，顧安臣這個狠角兒最近也開始親自操刀，要對一個日本人下手。上次去顧安臣那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最近啊，說不定真有什麼好戲要開始了！”端木磊笑了一下，意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