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沒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誰。我們都跟著一個主子,不管是做什麼任務,都希望你能盡心盡力一點。”男人說完,車子就發動了。
到了風化街的時候,男人就站在那裏不再往裏走了。歐陽飛雪自己回了家,心裏一直在納悶。
到底是誰綁架了自己,而救自己的又是什麼人。
想了一會兒沒有答案,又趕緊給吉野千秋打電話。
等吉野千秋接起電話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擔心。
吉野千秋的心情並不好,說了幾句話就匆匆把電話掛了,歐陽飛雪則走進浴室打開花灑,任由熱水衝下來,洗淨心裏的不適感。
人一旦冷靜下來,就會忍不住的思索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既然有人要對付自己,那肯定是什麼事情觸過誰的眉頭了。可是不管怎麼樣,卻都是想不起來一丁點兒。
既然想不起來,就幹脆不想了。歐陽飛雪洗完澡,就把自己扔在大床上睡了一覺。
隱約中,又夢見了過去的事情。
“我不要做手術!”加奈被按在手術台上,醫生拿著麻醉,站在一邊看著加奈。“我不要!”
“容不得你拒絕。”醫生看著加奈,表情十分冰冷,眼裏也有些無奈,“我隻是按照命令做事,其餘的,隻能是你跟先生做溝通。”接著,冰冷的針管就紮進肉裏,“不管你想不想,我都得聽從上邊的命令。”
加奈起初還在掙紮,接著就覺得全身越來越沒力氣,很快就沉入黑暗。
沉睡之前,他覺得自己快要毀滅一樣的感覺。
等全身的麻醉過去,加奈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完全醒來的時候,睜開眼就是醫院白花花的牆壁和屋頂。空氣裏彌漫著酒精和藥物的味道,刺鼻,讓人警醒。
想坐起來,加奈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掙紮了一下,結果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視線再往下一點,就看到自己的胳膊。
發腫的,被繃帶纏著的胳膊。
瞪大雙眼,加奈一下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了!吉野千秋說他需要一個女人,自己又是最值得他相信的人。所以,他要把自己變成他的女人!
加奈忍不住全身一震,身上如同鞭打過的火辣辣的感覺又強烈起來。
有點欲哭無淚,加奈看不了吉野千秋對著自己苦惱的樣子,也不願意看他現在變得冷冰冰的眼神。其實即使他不強製自己做什麼,估計等時間一長,加奈也會自願的去幫助他。
在床上待了許久,加奈終於知道自己不可能違背吉野千秋的意誌。想了想接著就死下心來,躺在床上不再試圖掙紮。
吉野千秋推門進來的時候,加奈已經在床上十分淡然了。
“怎麼,不想掙紮了嗎?”吉野千秋坐在床邊,看著加奈,“如果想通了,就幫我做事吧。”
加奈想都沒想的點點頭,隻看著他掛在嘴角許久未見的笑容。
歐陽飛雪醒來的時候,枕頭上都是眼淚。想著自己到底是可悲到什麼地步,不為自己難過,竟然還會在夢裏理解吉野千秋。
那時候,自己到底崩潰到什麼地步?
起床打理了一下自己,歐陽飛雪今天倒是不想出門,但是習慣了自己女人裝束以後,就會忍不住習慣性的打扮自己。
打扮好自己,歐陽飛雪就端了一杯奶茶坐在陽台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不少人已經出來開始叫賣。風華街上的人一個個搔首弄姿的站在那裏,一大早就開始賣皮肉。
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歐陽飛雪才會覺得自己沒有白活。
因為有人比自己更悲慘,有人活的比自己更加的不順利。
安若軒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在酸疼,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幹了什麼。
她,勾引顧安臣了嗎?
印象中,昨天他們如同幹柴烈火一樣熊熊的燃燒著。
現在,這是怎麼了呢?
安若軒全身都疼,所有的骨頭都像是移位了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做沒做過,但是這次帶來的疼痛,像是第一次經曆一樣滲透到了每個細胞。
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顧安臣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若軒傻乎乎的躺在床上。脖子和肩膀上是自己留下的印記,雙眼還紅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負了的小寵物。
一時之間非常開心,顧安臣忍不住的輕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