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死者既然是被正麵一刀刺中心髒致大出血,肯定會有濺到凶手身上,當凶手走動的時候也會留下血跡,但現場除了死者周圍並沒有看到非死者弄出來的血跡。”老葉摸摸下巴插嘴道。
“唉,那的確是。但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責任。”老陸睨了老葉一眼,繼續擺弄屍體,“十指指尖、上下關節內側、鞋子內側都有嚴重磨損現象,前身衣物上的灰塵應該是屬於現場,這些都是死者本人爬行所致。”
“不能看出凶器是什麼嗎?”老葉聽老陸一直說著凶器,卻並未直言是何種工具。
“嗯,現在還不能確定,你看,從外表這麼看,這傷口很奇怪,頭尾和中間一樣寬,雖然兩頭有些幽微的不平整,但整個傷口呈方形長條,嗯,我一時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匕首或刀具能使傷口形成這樣的形狀,也許是種雙刃匕首。”
“大家再好好搜查現場,看能不能找到凶器。你們幾個到這附近也仔細搜尋一下。隻要是可傷人的利器,都好好看看。有的看著不尋常的,即使認為與案件無關,也先給我帶回來。”老葉回頭吩咐幾個手下,不管凶器是否為本案關鍵,都得盡快找到。問了還沒回過神來的張成,他什麼也不知道,他說他一發現屍體就退出門外,在警察來之前都沒有踏進來過,根本沒仔細看過死者。
讓他回憶出門前和發現死者時整個屋子內部有何不同,他也隻是說就多了個躺在地上的死人,本來屋子裏麵就沒什麼東西,就他撿回來的一些垃圾。老葉看他尚未從驚嚇中緩過勁兒來,也不逼他,準備一會兒帶回去讓他好好休息再去回想。人在心裏受到嚴重衝擊或者過度緊張的時候,為了減輕心理負擔,有時由個人意識協調,選擇性排斥,造成突然的暫時性失憶,要讓其恢複當時的記憶,得看情況讓他平靜下來或是再刺激他。
現在死者的身份成了謎,又得回去發布照片借助媒體的力量了。
將屍體搬上車,帶上還在漫無目的的觀察現場的張成,幾輛警車絕塵而去,留下眾多群眾在嘰嘰喳喳談論不止。坐在車後麵的張成,迷惑地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幢破房子,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啊,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張成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坐在前邊的小陳以為他在擔心,好心安慰道:“沒事的,不用緊張。”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張成還是點點頭,現在他還不打算說,因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自己感覺有問題還是真的有奇怪的地方沒想起來。
而留在現場的群眾當中,有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卻並沒有加入到大家的討論當中去,而是不動聲色地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