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疑點重重（二）
兩人走到後院，這裏相對於裏麵安靜多了。老葉也不浪費時間，直擊話題：“你知道張心瑤在一年前就有一個交往甚密的男友嗎？”老葉盯著童成良，觀察著他的臉色表情，聽到這個問題，看他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恢複鎮定：“這個我不知道，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嘛。”
“你不是說你查過張心瑤的資料？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知道？知道她在這種情況下和丁健交往也不攔阻？”老葉皺皺眉，對童成良連續發問，弄得後者有些招架不住，雙手緊握，兩眼亂瞥，不知該如何作答。“這個……這個我是去查過，可能是她掩藏得太好了吧，反正當時我得到的情況是她已經和那個男人分手了，大概，大概是後來怎麼地又好回去了吧……張心瑤和阿健他倆的事我是是早就看出點苗頭來了，但我就以為那隻是他們年輕人玩玩的，也就沒多加關注，誰想到阿健那孩子會那麼認真啊。唉……”童成良拍拍額頭似乎在表示著他的惋惜。
聽了童成良的這一番話，老葉雙手抱胸，右手習慣性地摸著下巴，現在他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他開始回憶與童成良的幾次見麵及談話。這是警察的職業特點，對事物的敏感性，比常人要強得多，與人接觸對話時，隻要對方在談話中間前後內容稍有出入，就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尤其是老葉這樣善於捕捉細節和破綻的老手，已經察覺到童成良這個人有相當大的問題。就現在這個情形來看，再找某些人“聊聊”，會離目標越來越近。也許該會會張心瑤的正牌男友呂飛航，看看他在這整個事件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如果老葉的推測不錯，那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得知道凶手的殺人動機以及作案手法。看來之前查得還不夠徹底，要回去讓他們再去查些資料。
次日，老葉和小陳來到呂飛航上班的公司找他。在來的路上，小陳已經對老葉說了昨天碰到黃女士的事，他猜測，昨天和張心瑤一起的男人應該就是她一直有往來的，今天他和老大要見的呂飛航。來到公司門口，老葉和小陳按著照片找到了目標，他們站在外麵，隔著玻璃牆觀察了一陣。撇開之前的調查資料中對於呂飛航的不良描述不講，光看他的言行舉止及工作態度，似乎是個挺忠厚老實的人，不過人是不可貌相的。
推門而入，首先迎過來的是個套裝小姐，知曉倆人的來意後，她幫忙把呂飛航叫了過來。看到兩個陌生男人找自己，呂飛航先是禮貌性地打了招呼並作了詢問。
“我們是警察。”說著倆人都出示了證件，“我們是為了破一個案子，為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你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做出回答。”“什麼事？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們。”業務員就是善於按不同的對象來調整自己的架勢的，但呂飛航從來沒碰上過這樣的狀況，一時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隻好以盡量平靜的口氣回答。老葉看著說話的呂飛航，他的表情很專業，因為他業務員的身份，眼神也算很清徹，雖然有些慌張，但並沒有躲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