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湖回來、隨後的幾日,逾王爺都會派人來找我,
有時讓我彈彈曲子給他聽,有時陪他下棋,我都不會拒絕,琴娘說,
王爺定是看上你了,我笑了笑。是嚒?為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什麼呢。
醉花葶重新開業了,是逾王爺派人去建的,葶內跟以前一摸一樣。
隻是煥然一新,琴娘叫我也回去,我知道、我答應過嫣兒,出了那裡,永遠也不要再回去了,所以,我還是留在雲來客棧,又或者,我是再等某個人,某些事。玉馨說,我既已出了醉花葶,也要把名兒改了,重新過我的生活,嗯嗯,那天、恰好逾王爺來了客棧,我便讓他給我取了名兒,叫瑾卿,林瑾卿。
客棧沒了往日的喧嘩,安靜得讓人害怕,站在窗前遙望遠處,我想嫣兒了,天又下起了雨,我認為是老天爺在陪我哭泣。
“漪沁,你又哭了”不知何時,王爺已經站到了我身後、輕聲問道。
“王爺,瞧您這記性,昨天才讓您給我取的名兒,今兒個怎麼自己到給忘了。”我轉身,拭去淚、笑臉回答著。
“是,是,是、本王的錯,怎麼就給忘了呢,瑾卿,你說,該怎麼罰”王爺敲敲自己的頭,笑著給我賠禮道。
“王爺您不是說笑嚒?瑾卿哪敢罰王爺,”我嬌俏言語,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我對逾王爺早已不再畏怕,反而是越來越親昵,是對他懷有恩情?還是。。。“王爺您請坐,瑾卿給您倒茶”。
“嗯,好。本王這時正想喝茶,”逾王邊坐下,還不忘給我挪了椅子在他旁邊。
隻是,他又用那種神情看著我不語,似乎想說什麼,又在沉默。
“王爺,瑾卿新學了首曲子,彈給你聽好嗎?”我打破了這種可怕的沉默。“好”王爺應道。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係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秀香住桃花處。算神仙、才堪並。層波細翦明眸,膩玉圓搓素頸。愛把歌喉當筵逞。遏天邊,亂雲愁凝。言語似嬌熒,一聲聲堪聽。
客房飲散簾帷靜。擁香衾、歡心稱。金爐麝嫋青煙,鳳帳燭搖紅影。無限狂心乘酒興。這歡娛、漸入嘉景。猶自怨鄰雞,道秋宵不永。
算到頭、誰與伸剖。嚮道我別來,為伊牽係,度歲經年,偷眼覷、也不忍覷花柳。
可惜恁、好景良宵,未曾略展雙眉開口。問甚時與你,深憐痛惜還依舊。
“瑾卿,”他開口喚了聲。“王爺,瑾卿在”我回應著他、停了絲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