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認個錯,剛才我在外邊也冷靜地思考了下,我的某些地方做得是有點不大妥。”外麵的涼風吹拂再加上李書記的勸導,林睿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林睿大步走進門裏,“齊副專員,剛才我頭腦不冷靜,我現在鄭重向你道歉,以後堅決改正自己的不足。”
“這還差不多,林睿同誌,你是個人才,以後不要帶著情緒工作,你要讀書,多長本領。”齊東聲也把語氣降了下來。
“是。”林睿打了個標準的敬禮。
“行了,別貧了,現在有個棘手的敵特案子,你來看一下。”李天鋒把林睿按在了椅子上,“現在又有一股敵特準備執行爆破計劃,我們截獲了電報,但沒有發現敵特的蹤跡。”
“對,林局長,你趕緊想個對策。”齊東聲也過來向林睿請教。
想了一會兒,林睿說道:“特務們手裏如果沒有錢,甭說炸藥,就連吃飯都成問題,更何況這些人唯利是圖,沒有巨額賞金,他們是不會做的。而錢隻能通過銀行來彙過來,派人盯住銀行裏誰經常錢和數目較大,我們在順藤摸瓜,敵特很難藏身。”
齊東聲和李天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絕對的妙計。”
根據林睿的提議,一大批特務被收進了網裏,社會秩序逐漸井然有序。
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了,美國政府打著維護人權的名義將魔爪伸向了朝鮮,聯合國軍以美軍為主導,其他15個國家也派小部分軍隊參戰。一時間,東北的安全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為了捍衛新生的紅色政權,中國人民誌願軍在彭德懷將軍的率領下,渡過鴨綠江,進行了一場保家衛國的正義戰爭。
林睿一再寫請戰報告,上機考慮他是特工出身,始終沒有同意。為了能夠去朝鮮參戰,林睿動氣了腦筋,終於在1953年春季,他拿到了去朝鮮慰問演出的機會。田蕊知道他的心思,“我告訴你,你去了可不能找機會上戰場,你搞特工可以,大戰你並不在行。”
“知道了,我就是去聞聞硝煙的問道,看望一下最可愛的戰士們。”林睿一抱著小甜甜,輕鬆地說道。
“虎子,你跟著他,別叫他亂動。”田蕊吩咐道,虎子一直在林睿身邊工作,為了監督他,田蕊也給虎子搞到了一個慰問團的指標。
“是,我一定把‘狼牙’監視的寸步難行。”虎子給田蕊打了個立正。
“好你個田蕊,給我安了個密探呀。”林睿笑著說道,小甜甜也跟著嘻嘻地笑了起來。
經過一個星期的準備和跋涉,林睿和虎子跟著慰問團來到了朝鮮。此時的上甘嶺仍然在進行著殘酷的戰鬥,林睿哪裏有心思在後方和文工團的小姑娘們為大家演唱歌曲,他的心早就飛到了前線。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他幾次三番找誌願軍領導,說自己帶著好多國內學生的祝福一定要到最前沿,慰問最前沿的戰士們,這支部隊的副師長正好是肖勝文,經不住老師的死纏硬磨,他隻好同意了,不過他叫虎子和自己的警衛排要全力保護林睿,絕對不能叫他上陣地。這個虎子一聽上前線,那比自己娶媳婦都高興,田蕊的叮囑早跑到九霄雲外了。
前沿團指揮部在一個小山包後麵,滿臉胡子的肖團長正在指揮所裏拚命地接著電話,“一連,你們要堅決頂住,援兵很快上去。”
“報告,慰問團來了。”肖團長耳朵有點發唄,“補充團來了,什麼,快叫他們進來。”
林睿和虎子走了進來,肖團長激動地握住林睿,“你們真是及時雨呀,關鍵時刻,師長還給我派來補充團,你們趕緊和我的警衛員衝上一號陣地,支援一連,一連的同誌已經堅守3天了,急需增援。”
虎子當時傻了眼,林睿很快分析出這個團長是誤以為自己是補充團的,這個機會不容錯過。“是,我馬上集合隊伍,衝上去。”
那個警衛排長一聽叫他們上去參戰,當時有點發蒙,“林局長,這是咋回事?”
林睿趕緊跑過去,小聲和這個馮排長說道:“情況萬分緊急,你們副師長剛給團長打的電話,叫我們上去,主要是接送一下傷員,放心,沒事的。”
沒等這個排長緩過神來,林睿抄起了一把三八大蓋,“咱們跟著這個團長的警衛員,快點衝上去。”
隊伍幾乎是一路小跑,半道上美國鬼子的飛機狂轟亂炸,林睿指揮著戰士們分散隱蔽,等敵機走後,在進行急行軍。
一號陣地上,一連剩下的幾個戰士把為數不多的手榴彈投向瘋狂上來的敵人。美國鬼子嚎叫著撲了上來,在這危急時刻,林睿帶領的警衛排趕到了,密集的子彈把敵人壓了下去。
“誰是連長?”林睿急切地問道。
“報告,我是代理連長,我們連長犧牲了。”一個渾身是土,右臂纏著帶血的繃帶的士兵說道。
“你們還有多少人?”林睿問道。
“打了三天了,就剩下我們8個人了,都受傷了。”
“派一個班把你們護送下去。”
“不,我們不走,我們要堅守住陣地。”代理連長和幾個戰士都不願意下去。
“執行命令,我們是可以守住陣地的。”林睿把一班長叫來,“快,把同誌們送下去休息。”
一班長迅速指揮著,把堅守陣地的原一連戰士攙扶下去。
“首長,你一定要守住陣地,為我們犧牲的戰友報仇呀。”代理連長往下走時,高聲喊道。
“我們開個會,小排長,你們這裏有狙擊手嗎?”林睿說道。
“啥叫狙擊手?”
“就是神槍手。”虎子補充道。
“那費勁,平時打靶,倒是有打滿環的。”小排長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這樣,你把子彈集中一下,我要200發子彈,快。”
“快去呀。”虎子催促道。
“首長,不是我們來搶救傷員嗎?你這是要?”
“你看,我們還能下去嗎?鬼子飛機一直在轟炸,過一會兒,我再下去,現在你去收集子彈。”林睿看了一眼天上幾十架飛機說道。
天上的美國飛機投下來一串又一串的炸彈,巨大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陣地周圍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彈坑,樹木被攔腰炸斷,嗆人的濃煙久久不願散去。
“都給我趴好,別露頭,一會敵人衝上來,咱們靠近打。”林睿說著把子彈壓上了膛,“虎子注意觀察。”
“是”虎子趴在陣地前沿兩棵枯樹中間,右手不斷地扒拉著碎土和石塊。
飛機和重炮漫無目的的轟炸後,大批的鬼子兵貓著腰摸了上來。接近陣地50米了,“打。”林睿舉槍射擊,一個美軍軍官應聲倒地。戰士們的各種槍支怒吼了,敵人的屍體又倒下一大堆。
“不能這麼打,太浪費子彈。“林睿高喊道,“記住都給我打鬼子的大腿或者眼睛,這樣,他們會派人來救傷員,我們就接著打死他們。”
林睿的槍法極準,他不斷變換陣地,槍聲響過,鬼子軍官和機槍手無一幸免。戰士們按照林睿的指揮,開始擊傷敵人,鬼子傷兵在陣地上哀嚎,可再也沒有人敢上來救治傷員了。
後來,鬼子們開始打著白旗和紅十字會的旗號來接收傷員和屍體,林睿抓到一個美國兵,遞給他一張紙,叫他送回去,意思是一次隻許來三個人。這個美國兵下去後,美國軍隊並沒有按照約定,一次派來了10個人,還端著卡賓槍。
“不守規矩,給我打。”幾顆手榴彈扔了過去,三個小子兔子般逃了回去。這次教訓後,美國人聽話了,開始一次派三個人來救治傷員和拉運屍體。
鬼子屍體至少有500多,這下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進攻了,林睿的槍法也叫他們膽戰心驚,10幾個美國軍官都被送去見了上帝。
這場阻擊,林睿以零傷亡堅守了兩天,回來後,自然沒得到任何表揚,警衛排長還被肖勝文臭罵了一頓。林睿和虎子過了癮,能夠殺敵人,看到敵人在自己的麵前屍橫遍野,這才是給我們的‘狼牙’最高的獎賞。
回國之後,林睿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田蕊在學校教書,幾個孩子陸續都上了了學,成績嗎,當然很優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