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馳:“嗯,呂永生姐姐告訴我們,那些藥吃過了之後,還是對人體有些影響的,使得呂永生發胖,掉頭發,手發抖,然後沒有力氣,也就因為這樣,隻要有機會的話,呂永生都會逃避吃藥這個事情。”
葉沁不免覺得有些心酸,她之前有個同學的父親,就是呂永生的這種情況,雖然不是因為同樣的原因發瘋的,可是,都需要吃這種精神科的藥物來控製人不再瘋癲,
曾經有一次,葉沁到那個同學家裏麵做作業,見過那個父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麵,手不停的抖,眼神發直,似乎活著,又似乎早已經死去,隻是留下了一具驅殼,
葉沁當時還問過那個同學,為什麼他的父親會變成這樣,同學說,吃了藥就會這樣,葉沁再問,那如果不吃藥呢?同學說,如果不吃藥,那就是魔鬼,不僅會傷害自己,還會傷害別人,
當時的葉沁並不明白同學這話的意思,她隻是覺得,那藥不好,吃過了之後,人就跟睜著眼睛睡覺的感覺,直到有一天,她放學經過那個同學的家,才明白同學口中的魔鬼是個什麼意思,
那是一個下雪天,雁城曆史上屈指可數的幾個下雪天,地麵上都是白色的,同學的父親赤著腳站在雪地上麵,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冰冷,身上的衣服還算是完整,可是卻能看到很多觸目驚心的傷口,手裏拿著一把菜刀,眼睛通紅,似乎是哪裏出來的野獸,而那把刀上麵還有血跡低落下來。
後來葉沁才知道,同學的母親因為那幾天開始不停的加班,所以就把喂藥的事情交給了葉沁的同學,可是葉沁的同學因為玩心重,竟然就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連著幾天沒有吃藥的人,終於還是發作了,拿著菜刀不但砍傷了自己,還在自己孩子的頭上也砍了一刀,
那個同學因病休學了,很多年後,葉沁曾經遠遠的見過那個同學一次,容貌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額頭那裏有一處很明顯的痕跡,應該就是當年受的傷。
“葉沁,你想什麼呢?”
葉沁的回憶被徐馳的聲音打斷了,趕忙回答徐馳,“沒有啊,我沒有想什麼,徐哥,這個呂永生還沒有醒過來嗎?醫生不是說很快就要醒了?”
徐馳點了點頭,“嗯,快要醒了,之前醫生又過來看了一眼,說是這個人勞累過度,所以睡得有些長了些,不過,也很快就要醒了。”
嗯,醒過來就好,葉沁也不知道自己期待在呂永生這邊得到什麼信息,可是,他畢竟是當年的幸存者,當年的事情,他有親身經曆過的,他嘴裏講述的,或許才是最接近真相的。
“永生,永生,你醒了啊,我是姐姐,你能認出我嗎?永生。”
一個女人近乎嗚咽的話傳到了葉沁和徐馳的耳朵裏麵,兩個人對看了一眼,立刻都朝著屋裏麵跑去,剛剛還在說這個事情呢,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就醒了!
兩個人跑到屋子裏麵之後,就看見剛剛還躺在床上的呂永生已經睜開了眼睛,正茫然的看著他的姐姐,盡管如此,眼神卻有了聚焦,並不像葉沁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雖然是看著葉沁的方向的,可是卻根本就沒有看到葉沁這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