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每一座雪山都有一隻靈狐,而這一座也不例外,但不同的是它從沒有過人類的喘息,甚至它的寒冷看似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白羽為了自己的苦行卻已在這裏打坐千年,可她的法力與日俱增,但卻永遠打不開仙門,她參不透,所以睜開了那沉睡了千年的眼,望著那茫茫大地,雪還如既往得飄落,四處仍是一片蒼茫,她抖落身上那厚如鵝絨的雪花,站起來俯視那此起彼伏的山峰,似乎周圍的小妖們都感到她的蘇醒,毗鄰的山峰篝火連天,雪停了,千百年來第一次停止,她忘了,她的法力亦可與日月媲美,她想要看到滿山的花,到處的鳥語花香,這錯冷了千年的山第一次溫暖成一幅詩人手中的水墨畫。
正當她享受寧靜,子也在魔窟之內看到那天地間隱約的那一絲霞光,心蠢蠢欲動,最終難忍無限遐想的欲望,協劍而去,寧靜的雪山上紛紛踏至獻禮的小妖都被白羽幻化的小奴們擋了回去,而隻有他,沒有殺戮,換做一隻飛翔的蜻蜓竟躲過白羽幻化的眼線,來到她的身邊,平和的落在她的肩上,也許白羽寂寞了很久,給了子也空隙,也許是子也的靈力超越了白羽,滿過了她的眼睛。她伸出細白纖長的手指去觸碰它,你為什麼和他們不一樣,我聽到了你的呼吸,她望向她創造的世界,這看似溫暖的地方沒有一點溫度,而你不一樣,你停在我的肩上,我清楚的感到你的存在,我一定是太久沒有醒來,有些恍惚了。她將它小心的放在她的手上,來,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家。他第一次仰視了別人,那如雪的肌膚像鵝絨班柔軟,淡藍的眼睛像極了深山中那汪潭水,嘴唇就像初熟的桃子粉嫩的像是能流出水來,那一頭雪白的長發輕撫像紗般柔軟。
他輕輕放下它,你渴了嗎?她的袖子拂過桌麵,就出現了切好的茶和一盆清水,小家夥,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自己好好玩好嗎?說完她躺到了床上,一下,便一睡去。可能她忘了她還凡區一天消耗了如此多的法力自然是要累的,可她幻化的小奴們還在為他守夜。他變回原有的樣子,輕輕的靠近她,伸手想去撫摸的長發,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廝殺的聲音,她從睡夢裏醒來,他迅速的變回蜻蜓的摸樣,她輕撫了一下它,乖乖的待在這,她匆匆開門而去,是誰?她問。魔王的前將左臣帶著他的手下來到這裏,“誰?”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隨即一個耳光扇到他的臉上,這裏不歡迎你!她說。他冷笑的舔了一下自己的臉,魔王要你的靈珠,交出來我便放了你,說不定,也高興還會帶你回去做個夫人!他說。她向前走了兩步,我在這山裏生活了千年,你是誰,魔王又是誰?不管你們是誰,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要靈珠不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著蒼茫大地,說著她揪起一棵草,在手中化作了雪,灑向大地,借我尚且不應,要更是男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她天真的搖了搖頭,你們走吧!當我再開始沉睡這裏還會像以前一樣冰冷,你們會死的!她說。他有些慌張的看了一下四周,突然鑒定的拔出劍,指向她,你給還是不給?不給!她堅定的回答。當他的劍刺下卻去,她已經消失,出現在他的另一邊,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殺戮?她溫柔的問。一半的土地上鮮活的生物化作了原有的皚皚白雪,他們冷的縮成一團,放下並沒有想的那麼難?她說。蜻蜓又飛到她的肩上,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驚慌,她害怕收回法術它也會同時消失,寂寞又會如影隨形,你們去吧!她又再一次相勸,可左臣一點要退去的意思都沒有,蜻蜓化作冷漠的子也,他們都跪倒在地,齊聲叫道“王子!”他揮了揮手,下手們看看了左臣,而子也看了瞪了左臣一眼,左臣他們便消失在這茫茫雪海!原來,白羽心底的那一絲驚訝,擾了她心底那平和,大地變回原來的蒼茫寒冷,而子也卻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你好,我叫做子也,是這山的瑞光引我來的,我一點惡意也沒有!白羽轉過身,你走吧!說完她向前走去,等一下好嗎?他帶著哀求講到。第一次你騙了我!她說著繼續向前走去!
不,第一次,凝視,我愛上了你!?他說。愛!?她疑惑了,但停下了,回過頭,問:什麼是愛?無法解釋隻是一眼,我確定我愛上你!他說。無法解釋?那為什麼肯定?她問。他痛苦,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她回過身,沒關係,她這一次嫣然回眸,淡然的笑著。就這樣離去,他跪倒在雪地,痛苦的吼叫,他無法解釋,那一眼像是魔咒,怎麼可以讓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就這樣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的尊貴,這般痛苦,撕心裂肺,像是下一秒就會死去,像是前生他欠了她一樣不顧一切的將心隨她而去。
她聽到了,她的平和一下子蕩然無存,她躺在床上,卻再也無法睡去,想她坐了幾千年她都可以那般安詳,怎麼今天躺著,她竟無法安詳,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它在跳動,從我出生到現在她從未這般跳躍,像是在強調它還活著一樣,她猛地坐起,我一定要找到答案,也許這樣,我就可以知道為什麼這幾千年的修行我還無法過自己這一關始終無法坐化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