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額頭上青筋突起,一雙眼睛血紅,那模樣,好似他再多說一句,就要把他吃了一般。

雖然閻煊乖乖閉嘴了,不過他對沈心愛的討厭是升到了極點,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看吧,這才多久,那個殺戮果斷的男人就不見了。

一定,一定要讓她離羿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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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愛被一陣聲音叫喚,她模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扔在一間破舊的小房子裏,身上捆著繩子,讓她動彈不得。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被綁架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綁架呢!

說不出來心底是什麼感覺,說不怕自然是假的。

隻是她想不通,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哪個女人被綁架了,不是尖叫,就是哭的,隻有她,是個奇葩,還能這麼淡定。

沈心愛看了看四周,這個小房間裏,除了一張床,一把椅子,還有一些破爛外,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門窗都是緊閉著的,還釘上了木條,就算把繩子解開了,想要出去也很困難。

寧墨白跟沈心愛的目光同落在一塊鐵皮上,兩人眼眸一亮,用捆著的腳把鐵皮勾過來,伸手抓住,把鐵皮藏在身後。

抓著鐵皮背靠在牆上,固定,就用鐵皮磨手腕上的繩子。

他們好像被下了什麼藥,全身軟呼呼的,手上也使不上什麼勁。

剛磨了兩下,門外有聲音響起,沈心愛跟寧墨白臉色一變,忙藏好鐵皮,靠著牆壁不做聲。

一個穿著,黑色襯衫,臉上有著一條很深蜈蚣傷疤的男人,很猙獰的一道疤痕,好像子,已經有很多年了,因為那傷疤已經都有些變黑了,油光滿麵的,看著都讓人作嘔。

這個人好像就是來看守他們的,一句話也不說,就守著他們,站在不遠處。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嗎?”寧墨白首先問道,借此來分散那人的注意力,暗地裏指使沈心愛繼續用那鐵皮來割繩子。

沈心愛遞給他一個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個刀疤大漢橫眉瞪著寧墨白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守著。

寧墨白不死心的又說道:“你背後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付給你,隻要你放了我們。”

這個世界,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

“大哥,就算我們真的要死,你也得讓我們死得明白吧!”

“……”

“我是A市的副市長,你可知道綁架我,你們的下場會有多慘,如果你放了我們,我可以不追究。”

接著,寧墨白繼續說著,說了很多話,沈心愛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冷酷的副市長,聒噪起來會是這樣的,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笑的,可是沈心愛還是有些忍不住。

使勁憋著,這樣讓她看起來有些奇怪。

那個刀疤大漢好像被寧墨白吵得不耐煩了,怒吼一聲:“閉嘴,你個男人磨磨唧唧的,吵死了,再吵小心老子不客氣了。”

那吼聲,如雷,沈心愛隻差沒有用手把耳朵堵住了。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寧墨白也不打算再說,白浪費口水,藏在後麵的手,輕輕抓住了沈心愛的有些冰涼的手指,他大手用力,果然比她一個人用力好多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手指都被磨腫了,火辣辣的疼,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已經能感覺到,綁住手的繩子越來越鬆。

“啪嗒……”

生鏽的鐵門的被人推開,尖銳的聲音,聽在人的耳朵裏,總是讓人很難受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走進來,寬大的衣服把他的身體特征都遮擋住了,看不出是男是女,頭戴著一頂黑色的鴨嘴帽,把整個麵容都遮住了。

他身後跟著兩個大漢。

她走到沈心愛麵前:“沒想到吧,你又落到我的手裏了。”

此聲音一出,沈心愛瞬間便知道是誰了,臉色大變,身體甚至開始顫抖起來。

古堡地下室的那一幕又從回到眼前,那件事,給她徹底留下了陰影,怎樣也不可能磨滅,導致她聽到她的聲音,都反射性的繃緊神經。

白雪把頭上的鴨嘴帽拿下來。

任誰也想不到,鴨嘴帽下麵會是一張那樣恐怖的臉。

原本白皙的肌膚不見一點完好的地方,臉上像是被鋒利的利器割破了,而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導致傷口都發濃,發黑了,血肉都還在向外翻,很嚴重的感染。

此刻那張臉上,還不停的流著黃色的液體,散發著惡臭,任誰看過一次,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