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您不是才四百於歲...?!”薑濤本就陰沉的臉,在聽到白壟炎壽元將盡之時,更是暴風驟雨起來。
“這也都是他們害的!既然如此,那更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又能如何?我知你心思縝密,更是頗有手段,但萬一你再出個意外,讓我坐化以後,有何麵目去見我益楓師弟!”
“師伯!那可是殺子殺父之仇!就算您不想追究,他們也還怕養虎為患!雖然您此時為了保護師侄,讓我去幹一些閑職好遠離爭鬥,但他們早晚會知曉我的真實身份,到時定會派人前來滅口!不但如此,就連嵐兒那丫頭,也一直是那邊後輩中人垂涎已久的對象!再說,嵐兒可也是支持我和李博的!”
薑濤激動的雙眼通紅,說起話來口水亂飛,像是變了個人。
“什麼?!白嵐也知道了此事?”白壟炎瞪起了眼睛,他知道,現在開始,自己已被這幾個後輩逼的逐漸妥協了。
“薑師叔說的不錯,那天弟子從鍛造坊回來,半路帶著那兩個將死之人,越想越是委屈,居然連這種外門螻蟻,都敢不把您放在眼裏!弟子一氣之下就在半路等待薑師叔,不但把當年之事和盤托出,隨後我二人還去找到國主進行商議,並一起定計拿下了外門。”此時李博也不怕洞主責罰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白壟炎聽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多年來也是實在憋悶,才在前幾日忍不住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心腹之人,但千防萬防,他還是沒想到,這從小看大的李博會有如此的膽子,把自己努力掩蓋了多年的秘密說了出去。
不過,這還不算完,那發泄了一通後,心境終於平靜下來的薑濤,又說了一件讓白壟炎差點背過氣的事。
“師伯,白山和白峰兄弟倆也被我拎了回來,師侄打算親自教導,他倆不但天賦出眾,這挑事的本事,可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等我再教上幾招損人挖坑的‘絕技’...嘿嘿!保管能把內門也弄的雞飛狗跳,到了那時...可就是‘對也在我,錯也在我’了!”
“你!你們這是要造反啊!”白壟炎臉都憋紅了起來。
“咯咯,爺爺,我們就是要造反!不過反的可不是您老人家。”
一陣婉轉動聽的女聲響起,三人回頭看去,隻見一名全身白衣的絕美少女從旋梯走了上來,正是白嵐。但她此時卻臉色微白,一副法力大損的樣子。
“死丫頭,你來的正好,老夫剛好要找你算賬,先說說!這幾天你去那了?!”
“爺爺,我去了一趟千裏山,剛剛才回來,並且還辦成了一件重要的事...”
“哦?!事成了?!”白嵐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薑濤李博異口同聲的打斷。
“咯咯,當然了,我這國主親自出馬,那還有不成之理,不但如此,那黃老怪還說了,會全力支持我們!”
“好!好侄女!那國主沒有白當!哈哈!”薑濤興奮到了極點。
“國主大才!如此說來,此事可成亦!”李老也是雙眼放光,仿佛年輕了十歲。
“你們三個都給我閉嘴!我說你為何要借我的紅炎梭,原來是去找了穿山族的族長!你可知,那黃老怪的修為比我還要高上半籌,要是把你扣在千裏山,讓我這把老骨頭怎麼辦?!”白壟炎震怒了,可是,不一會又後怕起來,他真不知道,自己花一般的孫女要是折在那裏,他本人會不會徹底瘋掉。
“爺爺,沒有你那紅炎梭,我怎麼可能四天就打個來回?再說了,我這次可是帶了重禮過去,那黃老怪又被宗內欺壓已久,和我們可是同仇敵愾的,他此時高興還來不及,怎會為難與我?”
白嵐看自己爺爺的臉色由紅轉白,一副大受內傷的樣子,趕緊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替他順氣。
“重禮?是何重禮?還有,你和他說了什麼事?”白壟炎臉色稍緩,趕緊問起其中的關鍵。
“重禮嘛...”白嵐卻是一副不好開口的神情。
“師伯,那重禮,其實就是十幾名聚氣後期的老家夥,其中除去外門的一些臥底奸細,還有幾名本是執事堂的人,他門不但與其他兩支走的很近,而且冥頑不靈,不聽管教。此番雖然將他們送給黃老怪隨意處置,略顯殘忍了一些,但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再說,當初他們滅殺咱們親人之時,可曾有過憐憫之心?!”薑濤在旁邊接過了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