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衣看了看天承,揮開天承的手,說:“放心,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這點點酒怎麼可能醉倒我。”說完,她又大口地喝了一碗。
天承將酒壇拿開,說:“聖衣乖,別喝了。”聖衣歪倒在天承身上,她覺得腦袋有點發昏,但她意識還是很清醒的,她看似自言自語,還好像在跟天承說話,“我喜歡過一個人,不,應該是愛過,很愛很愛,愛到了骨子裏,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
聖衣頓了一下,繼續說:“你應該聽說過的,音神為了劍神,不顧天下蒼生,取走寶珠,其實不是的,當時我隻是想借用寶珠一用,沒想過置天下蒼生而不顧,寶珠拿走後,我看到好多凡人死在大海裏,他們驚吼著,尖叫著,我有想過救他們的,可為了他,我視作不到,急忙飛回去,結果我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
聖衣似笑似哭,天承摸了摸聖衣的墨發,聖衣內心遠沒有她表麵那麼堅強,她也是一個需要人愛護的女子,當時看到那麼多人死去,她肯定很害怕,可她還是堅持著飛回去,用寶珠治療劍神,這說明什麼,說明劍神就是她的一切。
聖衣伏在天承懷裏,說:“後來我被神尊命令從火獄上跳下去,臨死前,隻有我兩個伺婢送我,她們為了我的遺物七弦琴,不斷與前來搶七弦琴的人鬥爭,一個變成了死魂,一個隻能靠靈泉活著,你說,我恢複這些記憶有什麼用?除了讓我更加痛苦。”
聖衣緊靠天承,將臉埋在天承的懷裏,天承身上特屬的冷香讓聖衣鎮定了一點,突然聖衣抬頭,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蘇曉和穆天和好嗎?其實他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天承疑惑地看著聖衣,他不明白聖衣說這話的意思,聖衣把玩著天承胸/前的一縷墨發,笑說:“如果我說穆天就是劍神,你會是什麼反應?”
天承的眼睛頓時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說:“你,你說劍神,就是穆天?”開什麼玩笑?穆天竟然是劍神?天承真心不想再說什麼了。
聖衣點頭道:“其實不止這樣,蘇曉體內有我的元神,換句話說,蘇曉是我的另一半靈魂,我現在不是完整的音神,蘇曉也不是音神,我們兩人的靈魂加起來才能形成一個完整的音神。”這也是蘇曉為什麼有時會使用出音神力量的原因。
一個接一個兩個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砸過來,天承頓時蒙了,穆天是劍神?蘇曉是半個音神?這都什麼跟什麼?天承需要時間消耗一下聖衣說的話。
聖衣給天承時間,她靜靜地靠在天承懷裏,天邊的圓月格外明亮,時不時還有一朵黑雲從大圓月麵前飄過,風景不錯,氛圍也好,聖衣有點想入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聖衣昏昏沉沉得都快睡著了,天承低頭看著聖衣,眼裏的複雜情緒早就一掃而空,現在他眼裏隻有聖衣,隻有那個想笑就笑,遇事堅強,從不低頭的聖衣,此時他多麼幸運自己遇到了聖衣。
月光照在聖衣的臉上,給她臉上鍍上了一層白色的銀光,天承想,如果沒有聖衣的出現,也許他會一直追隨在蘇曉身後,如果有一天穆天回頭和蘇曉在一起了,他可能會退出,然後找一個安靜無人煙的地方精心修煉,但現在不同了,聖衣的出現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這時,他才發現這個可愛的小人兒早已走進了他的心。
天承伸手在聖衣的臉上很輕微地摸了摸,就像在撫摸著自己一件無價的珍寶,那樣的憐惜,那樣的珍愛,聖衣好像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嘴巴動了動,看著那嬌/嫩的小紅唇,天承有一股想親下去的欲望,但他竭力製止了。
這時,夜起風了,天承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聖衣身上,聖衣好像很喜歡天承的外衫,她用力抱住後,還用臉蹭了蹭,在天承懷裏尋著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天承好笑地點了點聖衣的小鼻子,這麼大心眼,就不怕他對她行不軌之事嗎?天承怕夜裏的霧水對聖衣的身體不好,就抱起她飛回禪院。
迎著明亮的圓月,他們飛向屬於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