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2 / 2)

天承想了想,說:“可神界不是不管三界的事嗎?”聖衣轉眼一想,也覺得天承說得有道理,不過一想到天承描述中那個老者的厲害,聖衣寧可他是友,也不希望與此為敵。

天承從聖衣的眼裏看出了擔憂,他揉了揉聖衣的頭發,說:“我們先不要多想,回頭我們可以問一下無根大師,或者自己去查。”聖衣聲音有點低沉,說:“三界這點破事,我真不想理了,怪不得神界的神尊下令不可以理會三界的事,原來還真有道理。”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兩個好友,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插手三界的事。

天承的手停了停,說:“聖衣,三界的事是不是很讓你為難,如果真的話,你可以……”“算了,算了,反正我現在神不神,仙不仙的,就當我在做好事吧!”聖衣是懶得理會三界的事,但如果其中威脅到了她的友人和……喜歡的人,她還是會出手的。

天承笑了笑,說:“聖衣,謝謝你。”聖衣拍開天承的手,說:“哼,我還沒做什麼呢?你謝什麼?等我真正幫到你了,你再來謝吧!不過我想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因為我連自己的自由還沒能完全掌控。”說到最後,聖衣的聲音沒那麼輕快。

天承忍不住想抱聖衣,但聖衣輕輕側身避開了,聖衣鄙視天承一眼,說:“別忘了你的曉曉。”就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點醒了天承一直以來逃避的內心,他頓時定在了原地,聖衣的話不斷在他腦海裏循環,讓他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他對聖衣到底抱著一種怎樣的態度?僅是朋友,還是他已經對聖衣有了別樣的情愫?此時此刻,天承的大腦一片空白。

聖衣見天承還站在原地,回頭叫了他一聲,天承回過神,心虛地將眼睛轉到別處,說:“我馬上過來。”天承的心跳不斷加速,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似的。

天承快步走過去,話壓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天承咽了咽口水,可每次當話快要說出來時,他身上的力氣就好像瞬間用光,逼到喉嚨的話又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聖衣也察覺到了天承的不妥,平時天承是那種目光很清明的人,可現在他的眼神一直躲躲閃閃的,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聖衣打趣道:“天承,你該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天承頓時站直身體,嘴角僵硬地說:“哪有!”聖衣伸手,纖細的手指將天承冰山似的臉弄成一個笑臉,說:“那你多笑笑啊!還有你幹嘛這麼鬼祟?”

天承無法自圓,隻好說:“沒鬼祟,隻是想不通剛才我跟你說的那個人的事而已。”這個說法很成功地讓聖衣轉移了注意力,聖衣說:“現在什麼思路都沒有,你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等會我們去找到原因才來分析吧!”

天承背著聖衣鬆了口氣,轉過頭來說:“可我們現在過去還不是一樣被他發現。”聖衣向天承投去詭異的一笑,天承見到這個笑眸,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每次隻要聖衣發出這個笑聲,就一定有人倒黴。

聖衣笑了笑,說:“既然我們去了沒用,那麼我們不如光明正大地進去。”天承很失禮地翻個白眼,說:“聖衣,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偷偷進來的吧!凡人還有理由說得過去,我們可不是人間的,你如何解釋我們能進來的原因?難道說是用無根大師的善人血進來的,你是想被無根大師誤會是吧!”聖衣想的都是餿主意。

聖衣很無所謂地說:“我們就照實說好了,更何況我們也是擔心人間的事好嗎?”天承擦擦不存在的汗,擔心人間的事?虧聖衣說的出口,剛才是誰說不想理會三界的事?天承有時候也難以估量聖衣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聖衣挺了挺小胸膛,說:“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其實聖衣說那話還是挺心虛的,她剛開始之所以會進皇宮,完全是為了好玩,後來去了火獄,也是因為魔子的挑釁,可在天承麵前,她習慣了強勢,一時間讓她認錯還是有點難的。

天承很包容地說:“沒錯,沒錯,聖衣的話永遠都是對的。”他感覺他就是在哄一個孩子,聖衣聽到天承的話,“噗嗤”一聲笑出來,說:“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很霸道似的?”天承心想,不是好像,是真的很霸道,不過這話,他隻敢在心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