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而隱秘的腔室裏,斑駁的光澤在牆體閃爍,冷色調的金屬氣息充斥著四周,四周密閉,壓抑而安靜。
整個環境裏是沒有植物的,甚至看不到有綠色的存在,顏色非黑即白。
“根據目前的消息來看,漢尼拔計劃失敗了,這個計劃雖然是申牧的單人計劃,但卻是代表整個革命軍的失敗,那位應該有義務負起責任。”
“事情是他挑起的,甚至如果成功了勝利果實也是獨享,但是損失也僅僅是一位高級幹部和一隻精銳艦隊,並沒有到我們承受不了的地步,為什麼總部這樣的大動幹戈,事情似乎鬧得很大。”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位的性格與其他幾位的格格不入,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會借由此事挑起事端,我們應該是有相同誌向的一群人,那位這次的行動已經有些不把領袖放在眼裏了。而且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犧牲的將士們有血有肉,他們的親人必須得到補償,而現在我們的黑艦更是稀缺資源,這次損失恐怕也有些傷筋動骨了。”
“這些都是大人物的事情,話題點到為止,對了,那個少年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那個穿著聯邦軍服的小孩嗎,精神有點萎靡,感覺整個人有點困倦,已經交給審查部門審訊了。”
“重要的是身份,畢竟出現在那種地方,普通人的話想想也不太可能,可能是漢尼拔計劃政府方麵的軍人,不過就年紀來看,那也未免太小了些。”
“普通人是沒辦法經受住專業的審查拷問的,放心吧,照我看,這隻是小問題。”
“這個問題必須重視起來,任何細小的錯誤都有可能造成挽回不來的後果,這是常識。”
“放心吧,沒問題的,你還是去站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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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被打開,機械式樣的結構散發出金屬的重機械味道,光線卻爭先恐後地噴湧進來,充斥了半個房間。
除了一張鐵桌和四個鐵質的椅子端端正正地放在正中央,有序地排列在一起,好像隨著整個環境自動排列組合了起來。
順序進入而來的二男一女分別坐在桌子的一邊,光在三人的夾縫中穿過,被分割成了無數道細小的絲線。
三人占用了那三個看起來大些的鐵椅子,不過很明顯,鐵質的椅子不會舒服到哪裏去,中間那個皮膚有點褶皺的陰暗中年男子顯得很不耐煩,坐著卻不停地小幅度扭動自己的身體。
右邊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女子,她穿著黑色的軍裝,手裏有一本筆記本,正用筆準備記錄些什麼,對於邊上那個中年男人的不耐煩視視若無睹。
她的小皮靴一直對於金屬地麵進行著來回的敲擊,但是聲音卻很小,即使是這件密閉的審訊室,她發出的聲音都很難被正常人捕捉到。
唯一沒有發出聲音的是一個麵相英俊的年輕男人,他眯著眼睛,視線卻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一般,嘴角噙著笑意,但仔細一看卻發現根本沒有笑,這種更多的是起著象征意味的嘴角上揚,看久了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沉默了一會兒,中間的中年男子開始發出聲音,低沉地好像地下長河中的水,斷斷續續的。
“姓名?”
“林征。”光不太能照射到發出聲音的地方,那團有些黑暗的區域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