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一切又恢複平靜。依舊是那輛馬車,車內依舊是三個人,駕車的還是頭腦,馬車前後還是八個侍衛。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如果上官雨不是躺在車上的話。
上官水真是摸不透這個十弟,自從昨晚被救了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除了小夏為他喝藥吃飯之外,完全是不言不語,不動不鬧。
他受得了安靜?
在看看小夏,明明自己也受了傷,偏還讓上官雨枕在她腿上,搞得那枕頭好像是擺在那一樣。
又晃了半天馬車,到了一個小鎮,上官水提議,為了幾個“病人”多住幾天。
頭腦吩咐店小二把熱水放到那兒後,躊躇著不吭一聲,又不關門出去。
上官雨正裸著上身,小夏趴在他胸前,細心的為他解白布。
因為在馬車上沒什麼藥,隻隨便整了一些草藥,又在馬車上晃了許久,白布染血與傷口纏在一起結了疤。
上官雨看著小夏皺眉一邊扯一邊用嘴給他吹,吹的他渾身癢,看的他心裏不自在,好像疼的人是她一樣,加上門口那個門神,上官雨心一惱,一狠手,一下子扯掉白布,扔在床上。
小夏“哇”的一聲,上官雨也來不及罵頭腦,扭頭看還好,那聲“哇”不是要哭的信號。
小夏心疼的“哇”了聲便連哭也來不及趕緊給他上藥。
總之,無論如何不能再流血了。
“杵在那兒幹嘛,有屁就放,別在這礙眼!”
頭腦上前幾步,小心翼翼的問,
“主子是不是在為奴才的事生氣?”
“生你的氣不是一天兩天了,笨的要死,索性還沒被氣死!”
“不是這個,奴才說,奴才會武功這件事!”
“怎麼?昨晚護主受了傷,想多賞些銀子?好了,回宮賞你,沒事給我滾出去!”
“不是,是、、、、、、、!”頭腦支唔著不敢說。
“有屁、、、、、!”“就放”兩個字還沒說,便被胸口上的痛抑止住了。他瞟了瞟胸前的那個女人,也不知她是無意還是故意的。
“給你一次機會,說!”
“主子,奴才其實跟三殿下是師兄弟。當年我爹娘巧遇救了師父一命,師傅為了報恩才收了我這個笨徒弟。我爹娘一心盼望我出人頭地,可是我從小到大都笨的慌,除了練武劈柴什麼都不會。後來師傅又收了三殿下當徒弟,三殿下知道我的苦惱後,就讓我進宮,把奴才推薦給聖上。聖上說,奴才為人老實,武功好,就讓我跟您,還讓我不要暴露自己有武功,那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戒備,所以,奴才以前才沒有說實話的,並不是有意瞞主子的!”
“所以你、、、、、、不是太監?”上官雨咬牙問。
頭腦臉紅紅的微抬頭,偷偷看了一眼小夏說,
“不是,、、、、、、奴才爹娘就奴才一個兒子,還指望奴才混出個名堂去傳宗接代呢!”
“傳你娘的頭!不是太監,裝什麼太監!”上官雨突然坐起來惱火的說。
小夏也被他嚇了一跳。
頭腦在心裏直叫完了,完了,他伺候了三年主子,從沒聽過他罵一句髒話的。
“主子,是奴才不對,您罰奴才吧,別生氣了,您身體剛受了傷,要好好修養,不易動怒,讓我裝太監,也是聖上的旨意,奴才不也違抗!”
上官雨扔下一個枕頭砸到他頭上,怒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