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望著她,其實並沒有細聽她說了些什麼,他的眼神極度複雜:“區區兩個字,竟然有這麼多的含義嗎?我在你心中,那麼慘不忍睹?”
她一直沒留意到,他的一雙大手,早已反客為主,緊緊握住了那隻主動向他伸出來的溫暖小手。大手的力度不斷加重,她終於感覺到手上沉甸甸的分量,想要掙脫,卻已掙脫不開。
這些天,他隻敢遠遠地望她,兩人自在地聊天,他再也沒有像第一天那樣主動去觸碰她。因為他怕上了癮,再也戒不掉。他也害怕自己,不是柳下惠,會控製不了自己的衝動。他不想掠奪她的清白。如果可能,他要她,心甘情願。
“你,”他可以壓抑他激越的情緒,卻控製不了自己問出折磨他的困惑:“會和他複合嗎?”
她淡下眼眸,雖然沒有心如止水的平靜,依然一派的冷淡超然:“複什麼合?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已經是一個‘棄婦’。”
他果斷搖頭:“我不這麼認為。”
不耐煩地睨他一眼,她對他的認定無可奈何。但還是選擇告訴他,這種假設下,她的答案。
“不會。”
她的回答,讓他欣喜。但更讓他迷惑。瞬間的心情的激越,讓他緊握著她的大手有片刻的鬆懈,她連忙趁著這個機會迅速收回她的手。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原本擔心他的傷,她還想要多叮嚀幾句的,但抽回的手上仍然殘存著的灼燙的熱度,卻提醒她,不能再繼續。她喜歡簡單的生活,她不想自己的世界變得太複雜。
“為什麼?”
她不再看向他,手托著腮,目光望向窗外,想起始終盤桓在她內心深處的話語:“‘她是我一輩子的期待,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牽手的女孩兒。’多麼唯美,多麼動人,任誰聽到,都會有感天動地的感受吧?這就是他對風亦蕪的深情,是他的原話。你以為我是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那樣沒有骨氣的女人,何止這一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那也絕不是我。”
真應了那句話:這女人的心性兒,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祁銀舜這小子,要想重新贏回佳人心,看來還有漫長的路要走了。
看起來嬌嬌弱弱,好像柔得猶如一汪碧水。內裏卻是極度自尊自愛自立自強,這女人是怎麼煉成的?
他又想到了他自己,話音都變得悻悻的:“有些人是不是抽瘋了?要不就是天生賤種,隻是從前沒表現出來?天下的女人何止千千萬,怎麼會有人愛上你這麼強勢的大女子?”
其實,他也想說:你是我的期待,雖然我們結識的時間太過短暫,我還不能保證一生一世,但我非常希望,能夠和你有一個共同的未來。我不會隨便承諾,但一旦許下諾言,便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