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大廳,一片狼藉映入眼簾。
官家的人剛剛離去,月媽媽正在指揮著小廝弄那些被砸壞的桌椅。
蘇媚見罷,自顧自的走到了月依雲的身邊。
“月媽媽,我有事想與你商量。”蘇媚十分認真的和月依雲說,如果說之前那麼做是為了自己才幫助花樓的話。那麼此刻,蘇媚卻是為了這個花樓的利益。雖然她來的時間不長,甚至是被人賣來的。可是花樓裏這些姑娘的努力她是看的見的,現在,她是真的想為了這裏好。
“去我屋裏說吧。”一改往日的囂張,可能是看蘇媚前幾日確實為花樓帶來了不少的利益,月依雲難得這麼好說話。
“嗯。”
蘇媚應聲答應,看著月依雲的背影,突然覺得她也十分不容易。一個女人在這麼魚目混珠的地方開花樓,不光要管著這些姑娘,又要周旋於各個客人之間。而如今卻又麵臨著這樣的危機,不禁對她有些佩服。
不僅如此,她發現月依雲並非表麵上那麼毒辣,其實她對樓裏的姑娘真的十分不錯。那日蘇媚記得樓裏有位姑娘半夜病的厲害,雖然那個姑娘在花樓裏並不出名,但是月依雲還是馬上叫來了大夫為她診治。雖然她表麵上堅狠毒辣,可是她的心腸卻是極軟的。
跟著月依雲來到了她的房間,月依雲一句話都沒說,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邊,似乎在想著什麼。
不過隻有蘇媚知道,她這是在等自己開口。
有的時候,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的確不是那麼累。既然這樣,她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月媽媽,這次的事情之後,我想讓花樓迅速的在江都占有一席之地,不然這樣的事情遲早會再發生的。”
蘇媚一臉認真的說著,沒想到月依雲聽罷卻隻是笑著歎了口氣。
“你以為這個道理我會不懂麼?在江都占有一席之地談何容易?如今花樓做到這個地步都已經花了我大半生的心血。”
月依雲說著,淡淡的品了一口茶。
的確,這花樓從當初一個小小的青樓做到如今地步,她真是傾盡了大半的心血。本以為這次蘇媚的出現會讓花樓更進一步,沒想到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雖然這事對於月依雲來說隻是小事一樁,不過因為這事亂了人心卻是足夠。
隻是和蘇媚一樣,月依雲也明白,到底是誰要如此對花樓。
“既然我如此說,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如果聽媚兒說後,月媽媽覺得可行,那就試試媚兒所說也未嚐不可。”頓了頓,蘇媚看著月音樂有些期許的神色,繼續開始說道。
“我想,我們可以弄一個比賽選舉,也就是一堆人經過層層的篩選,層層的考核,然後最後選出幾個最好的留在花樓做藝人。她們必須要在我們花樓需要她們出場的時候,出場為我們表演。然後表演所掙的費用,我們花樓可以與她們簽訂一個協議,就是相當於你這裏的賣身契。不過卻不同於賣身契,協議上我們要寫花樓雇傭她們作為花樓的藝人,我們為她們宣傳,讓她們出名。然後她們隻能在我們花樓裏表演,掙的銀子我們可以三七分。而且凡是能通過層層考核的藝人,都會受到我們花樓免費的培訓。至於會不會有人來參加這個比賽,那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部分。花樓說白了,就算再好也是一個青樓。那些有才有藝的女子根本不可能掙著搶著來這裏,所以我們就要改變花樓的經營模式。像我說的那些,是最高級的藝人,其次可以培養一些有些姿色的女子作為接待來的這些客人。然後,若是有想要賣身的女子,可以變為我們這裏的特殊服務……”蘇媚井井有條的說了一大堆,完全將現代的那些東西搬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