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本來是共度良宵的好時機,但是那女子卻失蹤了一般四處尋覓不到。赤離氣急敗壞地從大宅院找到望月樓,望月樓是他們常去賞月的地方,結果一無所獲。赤離有點以為那些事情都隻是南柯一夢,但那真切的觸感和女子的香味,難道都是自己的幻覺嗎?
赤離又回到家中,那女子果然還是不在。但另一種東西在,奎像一隻狼一樣對著那東西嚎叫。那種東西像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她的整個身體像是巨大的花瓣,看不到她的手和腳,隻能看到很多很多地觸手。赤離大驚,戰戰兢兢地道:“何方妖孽,竟敢私闖名宅,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妖怪發出顫巍巍的聲音:“相……相公,是我啊。”赤離聽見後破口大罵:“去你丫的,我娘子貌美如花,你長得如此怪異,怎麼可能是我娘子。”那妖怪忽然動了下觸手,把赤離嚇個半死,急忙召喚奎:“奎,咬它!”奎聽見命令,像一道閃電一樣撲了上去,唰唰唰咬斷觸手。那怪物吃疼,大呼一聲,急忙扭動著其他的觸手,丟下一句:“要不是老娘月圓之夜功力大減,你們都休想活命!早晚老娘要掏出你這負心漢的心髒,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赤離仍是不願相信那妖怪是他的娘子,隻當是自己娘子被那妖怪吃了。於是立了衣冠塚,打算繼續尋親之旅。在開始尋親之旅前,赤離又去了一望月樓,那裏滿滿地都是和妻子的回憶。然而望月樓上先有人在了,那人道袍長發,仙風道骨,眉若柳葉,眼似彎月,唇紅膚白,如果不是那人胸前平平,又束著男士的發型,赤離還真以為他就是個女子。
赤離見那人品相不凡,竟有種一見麵就要拜倒的衝動。那人見赤離幾乎伏倒,上前拉了一把,輕而易舉地就將赤離沉重的身體拉起。“素未謀麵,行此大禮,小道消費不起,還望閣下自重。”道士說完後,坐在了靠得很裏麵的一個座位,把那個夠做七八人的大座位留給了赤離。赤離尋娘子整日未盡粒米,現在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呼喚小二端上一壺熱酒,又呈上許多山珍海味,可是喪妻之痛讓他麵對這些山珍海味毫無胃口,淺酌幾小杯後就開始望嘴裏瘋狂地灌酒水了。
這時,來了一夥相貌醜陋,凶神惡煞之徒,為首的臉上有道疤,不如身邊兩位一瘦一胖,身體倒長得勻稱。那瘦的名叫吳舜,是當地有名的二賴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胖的名叫越堯,手裏總是拿著一十八斤重的板斧,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在這裏修建武館,結私營黨,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為首的那個刀疤男,名叫蕭俊,原本樣貌俊美,可不知臉上怎麼突然多了一道深能見骨的疤,現在看來,顯得十分醜惡。
“你們丫的都給老子滾蛋,這裏被我們丫的給包了!”赤離見來者不善,嚇得躲到了桌子下麵,那夥人見狀全在嘲笑他:“這小子膽小如鼠,這模樣真是狼狽,哈哈哈……”赤離被瘦子一手撩起,直接從樓梯上翻滾下去。他躲在樓梯口偷偷看著:“這群強人惹不得,那小道士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