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璿璣並沒再束縛玉衡,反而把她當成座上賓般以禮相待。玉衡心想趁趁天沒亮把手鬆弛說不準兒能有機會溜走,隨她認栽,但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逃生的機會,璿璣這種笑麵虎正是最可怕的敵人,落在他手上更可怕。
不過她玉衡久經沙場,自小鬼門關裏不知走了多少遭,怎會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擒?一定給想點什麼法子離開這裏,漠北現今局勢不知如何,說不定父皇母後,還有環妹妹正處在某種危險中,難道是下麵的番郡聯合鄰國背叛漠北了?玉衡越想越急,不能再留在這裏了,雖然她很想知道西冷四王爺如此這般將她以禮相待的“請”去西冷是何目的。
“玉大將軍,王爺讓我來給您一身幹淨衣服。”一個丫頭走進帳營,玉衡看見他手上端著件上好西冷繅的綢麵大襖。
“放在這裏你可以出去了。”
玉衡冷淡的說。
那丫頭知趣的退出帳篷,四爺說要好生伺候著的,她不敢有一絲怠慢,外人眼裏四爺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但他們這些近身人都清楚,四爺的謙和隻是表麵,論起狠來,天下不會有第二個陳璿璣!
“賤人!你主人叫你好生對待著爺,你就是這麼對待的!”
帳篷裏突然大喝,嚇得外麵守著的丫頭心裏一驚,趕緊跑進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將軍,不知奴婢哪伺候的不周到,請您明示。”
玉衡將大襖嘩一下扔在地上,“雖然本將軍是被俘到你西冷營下,但是你們王爺說了,要把我當貴賓相待。”
那丫頭焦急的連連點頭“將軍說的是,不知奴婢哪裏出了錯,請您治罪。”
“這關西此刻天寒地凍,冷煞了人,本將軍的茶水冷了個透都沒人給更換,這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奴婢一炷香之前剛剛更換過茶水,現在怎能涼透。”丫鬟著急著辯解。
玉衡更怒,“豈有此理,你還不承認了!”
丫鬟嚇得渾身發抖,白天她親眼看見王爺講左副將二話不說拉出去斬了,知王爺此次俘虜漠北玉將軍必將有大綢繆,不敢有一絲怠慢。
“奴婢這就將茶更換掉,請大將軍您息怒。”
玉衡啐了一口,“你個賤蹄子,瞧你委屈的樣子好像本將軍冤枉了你”說著玉衡拿起一杯茶水塞在丫鬟手掌,“你自己嚐嚐,到底是涼透了沒!”
“奴婢不用嚐,奴婢這就去更換。”丫鬟聲音裏帶了哭腔。
“賤蹄子,讓你嚐你就嚐,看本將軍冤屈你了嗎!”
丫鬟頭抽泣著將茶一飲而盡,果然是涼透的,馬上跑到桌上端起茶壺想去更換,不料頭腦一陣眩暈,便不省人事了。
玉衡冷笑了一聲,將丫鬟身上的外衣褪下細數換上,眼看著英挺的大將軍變成了風姿綽約的女子。
玉衡自換上丫頭衣服後一路暢行無阻,守在帳篷門口的侍衛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就給放行。行至暗處玉衡心想著找一批好馬快馬加鞭幾日應該就能趕回漠北皇宮,她心急這父皇那邊是否出了變故。
她仔細低頭打量著敵軍的軍營構造,私下記著西冷大軍的糧倉位置,隨即露出一絲絕美的笑“璿璣,西冷四王爺,你這比賬我記著了,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