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槿墨靠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她自己能夠解決。”
夜溟眉頭微皺,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對蘇若汐來說,很容易解決,需要的隻不過是時間而已,但,她對上的是兩家的家主,一點擔憂都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大堂,雲煙兒開口道: “水塵哥哥的意思是,你還有沒有其它的夥伴……”
蘇若汐雙眸從雲煙兒的身上掠過,眉頭微挑,薄唇微啟,道:“這位姑娘是……”
“我是雲煙兒,是水塵哥哥的未婚妻。”說罷,雲煙兒還上前挽住水塵的手臂,宣誓著自己的歸屬權,一副挑釁的模樣,看著蘇若汐。
蘇若汐冷笑一聲,雲煙兒她這副模樣似乎對錯了人,別說水塵有未婚妻,就算他沒未婚妻,他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怎麼也不可能發生,一見傾情,再見傾心的事。
雙眸的視線從幾人的身上掃過,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她對陌生人的事情向來沒興趣,更沒有興趣成為別人眼中的“情敵”,雖說這情敵有幾分摻假的意味,但她依舊沒那個興趣……
雲煙兒見蘇若汐並沒有理會自己,反而轉頭就走,頓時怒了,從小養尊處優的她,從來隻有別人看她的臉色,還從來都沒有看過別人的臉色,所以,蘇若汐此時的態度,對她來說,儼然就是一種挑釁。
拔出身旁隨從的長劍,直直的朝蘇若汐刺了過去,“看劍……”
雲煙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很顯然出乎於大家的意料,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尋柳拔出手中的長劍擋住雲煙兒的攻勢的時候,樓頂一抹玄色的身影飄然落下,眨眼間,蘇若汐就被其帶離了危險的範圍……
蘇若汐神色有些恍惚的看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一抹濃濃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但還沒等她細細思索一番,蕭槿墨已經在下一刻退開了數步,靜靜的看著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的蘇若汐……
看著這一幕,夜溟早就已經目瞪口呆了,一向討厭別人觸碰,特別是女人觸碰的主子,今天竟然,竟然……
蕭槿墨冷淡的斜了眼一副驚住的夜溟,夜溟接受到蕭槿墨冷冷的視線,連忙穩了穩神,目光從已經呆愣的眾人的身上掃過,沉聲道:“雲小姐真是好本事,好到都能夠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出手,真是讓在下好生佩服。”
蘇若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嗎?答案肯定不是,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一不會用劍,二不會武功的蘇若汐,跟手無縛雞之力,確實沒什麼兩樣。
眾人早就被這一瞬間的變化驚得回不過神來,現如今聽得夜溟這麼說,他們那臉上驚愣的表情終於消失無蹤了。
唯獨還有一人,沒有回過神來,目光到現在還停留在某人的身上,如同黏了膠一般,怎麼移都移不開。
蕭槿墨俊顏微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一襲玄色衣袍,疏離而尊貴。
夜溟見雲煙兒這樣一副表情,眉頭微皺,瞧見自家主子臉上的不悅,心底暗歎一聲,這人的眼神莫非有問題不成,難道沒看到某人臉上那濃濃的厭惡嗎?
上前一步,擋在蕭槿墨的麵前,將雲煙兒看向蕭槿墨的視線完全給阻隔斷了,回過神來的雲煙兒,含恨的瞪了眼夜溟。
夜溟不以為意的挑挑眉頭,淡聲道:“雲小姐能否為剛才的事給我們一個解釋。”
雲煙兒不是傻瓜,很快便明白了夜溟指的究竟是那件事,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她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就算她真的傷了她,也是她自己沒用,更沒有資格來問她討要理由。
夜溟冷哼一聲,“姑娘這話倒是說的輕巧,你應該慶幸她今天沒受傷,否則的話……”別說主子不會放過她,就算是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他現在全權負責蘇若汐的安危,若是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那麼,他也沒有資格繼續留在主子的身邊了……
一個屢次犯錯的侍衛,就算主子能夠容忍,但自己也無言以對。
“否則怎麼樣?”雲家家主上前一步,沉聲道。明顯不相信夜溟有那個能力撼動他們雲家的地位。
蕭槿墨唇角勾起一絲冷淡的弧度,突然變得清冷的雙目從雲煙兒的身上掃過,無端的讓對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莫非…,雲家家主認為這天下間,隻有你們雲家才是最尊貴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