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明天,槿王會帶我去見父親,回來後,妹妹再和大哥商議,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蘇若汐抬眸,道。
“真的。”蘇莫澤再次一驚。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對於蘇若汐去槿王府找蕭槿墨幫忙,蘇莫澤其實是不抱希望的。
但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大大的出乎於他的意料,而且,還能讓槿王帶妹妹去見槿王,蘇莫澤都有點想知道,蘇若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能夠讓一向不喜女人近身的蕭槿墨,答應蘇若汐這樣的要求。
對此,蘇莫澤對蘇若汐更加的刮目相看了。
皇宮禦書房內,當今皇上蕭槿然,神色陰鬱的盯著手中的奏折,伺候的宮女,太監們,見此,都快把頭低到腳尖去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伴君如伴虎,這種滋味,恐怕是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蕭槿然手中的奏折還沒看完,再次甩向了暗色的大理石地麵,在上麵彈了幾下,然後靜靜的躺在一個角落裏。
此時,地麵上,已經被蕭槿然扔了不少的奏折,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這些奏折上麵每一個不是請求,給蘇國侯府一個公道,就是讓他放了蘇滄錄的。
蕭槿然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臉上除了陰沉外,已經沒有其它的表情了,他是一國之君,他想做什麼,憑什麼要他們來左右。
他不但想要殺了蘇滄錄,還想將蘇國侯府上下,滿門抄斬。
蕭槿然再次將手中的奏折甩了出去,這次,這個奏折,正好甩到了一名太監的頭上,因為吃痛,那名太監,不由的叫出了聲。
“拉出去……,斬了。”蕭槿然頭也不抬的道,短短一句話,頓時,將這名太監的生路給斬斷了。
這就是帝王,生殺予奪,全由他決定,不管你是誰,你的命,永遠捏在他的手中,他想要你死,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皇上,饒命啊!”太監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略帶哭腔的道。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因為吃痛,發自本能的反應,也能要了他的命。
進來的兩名禦林軍將太監往門外拖,但是,太監卻是拚命的往皇上那邊爬,口裏不停的喊道:“皇上,饒命,饒命啊!”
見此,那兩名禦林軍很是無奈,一時之間,上前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蕭槿然握緊拳頭,身上散發出的冷意,讓邊上伺候的福公公,也不由的一寒,高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將這個賤奴才,給拉出去砍了。”
聞言,兩名禦林軍上前,不顧太監的反抗,直接將他往外麵拖,但,即使如此,太監口中的那句饒命,還是未曾停歇過。
直到快要被禦林軍給拖出禦書房外時,太監才是真正的絕望了,雙眼一片死灰,任由兩名禦林軍拖著他。
突然,已經沉寂下去的太監,看向蕭槿然的方向,吼了聲,“你這個暴君,你沒人性,你不得好死。”
禦書房裏,頓時一片死寂,大家連踹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的,福公公也是當場變了臉色,暴君,這兩個字,對當今
皇上來說,是一個禁詞。
這個太監,竟是如此的大膽,竟然敢直接罵皇上暴君……
“拉下去砍了,拉下去砍了……”蕭槿然身上不停的散發著冷氣,怒聲道:“朕要誅你九族……”
這一刻,整個禦書房內伺候的公公,宮女們,身體不由的有些顫抖,緊緊的咬緊嘴巴,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喪命之人。
但是,蕭槿然下一句話,頓時將所有的人都給打進了地獄。
“將今天聽到這句話的人,全都砍了。”蕭槿然一臉的冷然。
福公公聞言,馬上吩咐了下去,這禦書房內伺候的公公,宮女雖說有十幾名,但是,比起,當年的那場血腥,根本算不得什麼。
想起當年的那場血腥,福公公到現在還有些心驚膽戰,他一直都是皇上身邊的人,當年的那場血腥之爭,他是全盤目睹。
那一年,究竟死了多少人,連他都不清楚,他隻知道,當年,凡是阻礙皇上登上帝位的人,皆以各種理由,滿門抄斬……
禦書房裏,響著宮女,太監們的求饒聲,哭泣聲,但,無論他們怎麼做,等待他們的,終究是死路一條……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