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前仰後合地狂笑、嘶喊。

蠻牛在池中心露出頭來,見蚩尤正大笑著踩水立在自己麵前,也憨憨地笑了。

蚩尤拉著蠻牛在水中摔跤扭打。盡管蠻牛水性頗佳,還是不時被蚩尤壓入水中。

風伯和誇父及雨師並肩而來。雨師是個矮小的侏儒,但卻精明幹練,心機多算。是蚩尤的謀士,也是巫師。

風伯走到池邊:“盟主,我看了天象,火色彩雲落在西邊,一塊黑雲卻在我們部落上頭不散,怕要有災禍啦……”

蚩尤聽後急忙上岸。變得威嚴:“你說什麼?”

雨師:“盟主,我們搶了共工,神農一定會來報仇。”

蚩尤野心勃勃:“不怕。”

誇父:“他敢來,就打,把他們的好東西都搶過來。”

風伯:“這……我們隻要防備,再不要去搶了。”

雨師思索著,在蚩尤腳邊轉來轉去:“天下野牲沒有主,就看誰的力氣大。飛箭不喜歡狂風,膽小的話不中聽。”

蠻牛像聽天書一樣,隻是瞪著大眼。

風伯:“軒轅在西北方和神農挨著,又相互通婚,再打怕他們會結成聯盟。”

蠻牛:“總搶人家,天神也會怪我們的。”

蚩尤哈哈大笑:“我們部落水災不斷,禽獸不多,共工治水危害我們聯盟。趕走他們,既合天理,又合神意。”

雨師:“敢吃虎膽膽子大,吃了虎膽走天下。”

風伯擔憂地:“神農好打,軒轅難鬥。聽說他力大無比,敢騎老虎,敢和狗熊摔跤。”

誇父:“那你守著部落,我和族長去。蠻牛,你敢不敢去?”

蠻牛:“你敢去,我就敢!”

蚩尤:“那好!先滅神農,後殺軒轅。”說著在岸畔上抓起一塊岩石,恨不得一把捏碎。

用力捏石的手指間流出鮮血。

蚩尤抬手一看,見石頭把手紮破,氣得將岩石用力拋掉,岩石正好擊在石斧上,石斧竟被岩石砸得粉碎。蚩尤感到驚奇,忙拾起岩石仔細看著:“哎,什麼石頭,這麼硬?”

風伯、雨師、誇父等圍看著岩石,隻見岩石閃著光亮。

風伯有見識地:“這是金石!”

蚩尤大喜:“金石,哈哈哈,用它做兵器,殺軒轅就不難了。”

35.教場坪軒轅馴馬深秋日晴外

軒轅部落的教場坪。這是一個山頭上的平台地。方圓有二三裏。軒轅在馴服著那匹“火畜”。全部落都把馬視為“神靈”,在台地邊簇擁圍觀。應龍和玄女跟在馬後。

軒轅把馬拉到場子中間。棗紅馬不停地跳騰著。軒轅慢慢收短韁繩,走到馬身邊,突然一縱,強行騎上馬背。

人們為軒轅成為天下第一個騎馬人而歡呼,跳躍。似乎天下都沸騰起來。侏儒更感到驚奇。

“火畜”性野不馴,四蹄跳騰,仰首嘶鳴,軒轅緊抓馬的齊肩毛,扯緊韁繩。馬左蹦右跳,前衝後閃,把軒轅摔下馬來。軒轅死扯韁繩不放,被馬拖了幾圈。軒轅迅速爬起。趁勢一跳又騎上馬背,雙腿緊緊夾著馬肚子。馬前蹄騰空,嘶鳴,軒轅仍端坐在馬上。

人們驚歎不已,十分佩服。

軒轅渾身汗水,還用雙腳猛磕馬肚,讓馬盡力奔跑。獵狗尾隨其後。棗紅馬汗濕淋淋,它慢慢筋疲力盡,再也跳騰不動了。軒轅穩騎馬背上,繞著場子,終於把“火畜”馴服。

眾人歡呼……

第五章

78.山路風伯雨師參戰深秋日陰外

萬山叢中,雨師和風伯騎著牛,率領大軍浩浩蕩蕩,以吞噬一切的氣勢,向軒轅部落開進。

風伯憂慮:“缺吃少穿,不該再打了……”

一酋長:“盟主不聽勸阻。”

雨師:“不打,咱們怎麼生活下去?隻有打!”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根頭發握在手中觀察倒向:“前次來這兒大戰,我觀天象,多是東風日頭,對我不利,這次是西風雨,是好戰機……”

79.軒轅部落裏軒轅準備打仗深秋日陰外

每幢屋前,人們都在各自準備弓箭兵器,來來往往,異常忙碌,充滿備戰氣氛。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孩子們在玩“擊壤”,唱著“擊壤”歌:

日出而作,

喲嗬喲嗬,

日入而息,

啊嗬依依……

軒轅、廣成子、大鴻、玄女向大屋走著。

廣成子:“風後的屍首還沒找回來……”

軒轅:“按我們氏族禮儀,一定要把風後屍體找到,埋葬。”

玄女:“一定要殺掉蚩尤、神農,替風後報仇!”

軒轅:“和酋長商定後再說。”

土蛋見軒轅走來,拉滿弓瞄準天上飛過的雁群,“嗖”的一聲,雁中箭落地,他拾起帶箭的大雁遞給軒轅:“族長,你說我練好射箭就帶我去打獵的。”

軒轅愛撫地:“好!帶你去。”

孩子們七嘴八舌:“也帶我去吧。”

軒轅鼓勵地:“隻要練得和土蛋一樣,就帶你們去。”

孩子們“唔兒嗬嗬”大吼著跑去練“擊壤”,有的用石塊投擊,有的用小弓箭射著。

軒轅等人匆匆走進大屋。

80.神農大屋蚩尤為風伯雨師接風深秋日陰內

蚩尤和神農在大屋裏為風伯、雨師接風。

雨師:“我一路觀測天象,天有陰雨,濃霧不息。”

蚩尤哈哈大笑:“天神助我呀!”

刑天匆匆走來:“盟主,共工率領部落投奔軒轅去了。”

神農震驚:“啊……”內心頓有孤獨之感。

任姒不屑一理:“哼,弦斷了可以接起來,心走就難留啦。”

神農望著刑天傷感地:“都走了……隻有靠你協助蚩尤小帥了……”

刑天耿耿忠心地:“盟主,我決不走,跟你到底!”

神農用無神的目光望著蚩尤,深深歎了口氣:“現在……我們部落生死全在你了……”

任姒:“送新小帥出征,拿玄酒來!”

81.軒轅部落大屋共工鹹歸軒轅深秋日陰外

共工到了軒轅部落,兩眼含淚。

軒轅召集留在部落裏的首領和庶民迎接共工部落的到來。

共工一下抓住軒轅的手貼著自己的額頭。

一百姓手持“信棒”急急跑來:“盟主,蚩尤攻打蠻牛酋長的部落了。”

附寶焦急地:“盟主,應龍小帥和好幾個酋長都去遠處打獵還沒回來呢……這可怎麼辦?”

玄女:“我和大鴻酋長帶人跟他們拚!”

共工:“族主放心,我們來了,就和你們同生共死。我去抵擋。”

廣成子對軒轅說:“盟主,我夜觀天象,雲下垂,海水立,雨霧必將多日不停。這對我不利。”

軒轅心情沉重:“是啊,我看見雨蛙爬樹,雄蛙鳴叫,螞蟻搬家,也是大雨的征兆啊!應龍他們出去八九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82.蠻牛部落蚩尤進攻深秋日陰雨外

“哈哈哈哈……”蚩尤望著烏雲密集的天空大笑。

雨師在作著呼風喚雨的巫術祈雨求水。

天大晦,“轟隆隆”一聲炸雷,“嘩啦啦”一道閃電。雷電交加,大雨滂沱,傾盆而落。

蚩尤以弓箭為開路先鋒,以長兵器為頭陣。喊著“殺”聲在風雨中揮戈開進。

誇父為首挺進,如魚得水。

蠻牛的部落首當其衝,蠻牛在風雨中率眾拚殺。

蠻牛對趕來援助的共工說:“你在這兒抵擋,我繞到他的後邊去。”

共工和士兵被雨澆得雙眼難睜。有的抱著弓箭幹戚蜷縮著,有的盲目拉弓射箭。

共工英勇搏鬥。

蠻牛想迂回攻擊,一揮手,聰明的士兵們像滑溜溜板一樣,坐在泥水地上向山下溜去。正好遇見雨師率兵而來,立刻迎戰。

誇父和蚩尤猛烈地向山頭衝著。

蠻牛對一百姓:“你把部落老小送到盟主部落去。”

士兵走了。蠻牛射殺蚩尤,但不奏效。

誇父衝上來,一見蠻牛,揮刀砍殺,蠻牛拚死搏鬥,長把斧被誇父彎刀砍斷。

蚩尤拉滿弓射出一箭,正中蠻牛左膀。蠻牛被趕來助戰的廣成子救下。

廣成子讓人把蠻牛扶走。自己去和誇父盤戰。

蠻牛被一百姓背著,清醒過來,望著部落裏的一個山洞,聽著孩子的哭聲,忍痛離去。

83.山洞嫘祖被燒傷深秋日雨內

石山洞裏。

嫘祖端起裝滿“明火”的陶盆要送到大屋去,剛一站起,頭昏眼花,昏倒在地。手中陶盆砸落在堆放明火的石板上。“轟”的一聲,煙霧騰空。幾個婦女從洞口跑出。

84.山洞外軒轅救嫘祖深秋日陰雨外

軒轅牽馬準備去參戰,聞聲望去,隻見一股濃黑的煙冒出山洞,黑紅的火焰直衝天空。箭步衝進山洞摸著找到嫘祖,將嫘祖抱了出來。

85.軒轅大屋給嫘祖治傷深秋日雨內

嫘祖被抱進大屋,婦女們緊緊圍著。

嫘祖的臉和手被燒傷,她睜眼望了軒轅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附寶拿來草藥給嫘祖敷藥治傷。

廣成子扶著蠻牛走來。

蠻牛:“盟主,蚩尤已攻占了我的部落……”

軒轅:“部落老小都撤出來了嗎?”

蠻牛含淚:“……我那孩子……還在山洞裏……”

軒轅對廣成子說:“你領人造明火和火器。”說罷提起長把大刀欲出大屋。

蠻牛攔住:“盟主,你……”

軒轅:“把孩子救出來。”

蠻牛勸阻:“蚩尤人多。盟主不要……因小失大……”

軒轅果決地:“孩子雖小,也是我氏族子孫。”說著望了一眼嫘祖,毅然地走出大屋。

86.蠻牛部落軒轅救嬰兒深秋日雨霧外

軒轅躍身上馬,飛奔,漸漸消失在迷茫的雨霧中。

軒轅策馬飛越山梁,穿過九曲八彎的峽穀,趟過小河後和誇父一夥人相遇,他揮刀橫掃,奪路而去。

軒轅策馬衝到已被蚩尤占領的蠻牛部落中的山洞前……

蚩尤衝進部落聽見馬蹄聲,四處覓望……

87.山洞軒轅在山洞找到孩子深秋日雨霧內

軒轅下馬急急走進山洞,果然見嬰兒還在哭嚎。忙將小孩抱在懷裏,跑出,翻身上馬,迅速返回。

88.蠻牛部落外突圍脫險深秋日雨露外

蚩尤望見雨霧中的軒轅嘶吼著:“快……捉軒轅……”

軒轅身背大弓,左手抱著嬰兒持著馬韁,右手握著大刀,邊戰邊策馬突圍……

蚩尤在雨霧中隻聞馬蹄聲響,看不見軒轅身影,一邊循聲射箭,一邊命士兵追趕。

箭飛,馬跑。

馬跑,箭飛。

軒轅雖披皮甲,但兩支鋒利的金屬箭穿透皮甲,紮在軒轅的背部。

蚩尤聽著遠去的馬蹄聲,大失所望……

89.軒轅大屋前軒轅將孩子交給蠻牛深秋日雨霧外

軒轅在大屋前跳下馬,把孩子交給蠻牛。玄女接過馬韁。

蠻牛望著軒轅背上之箭,萬分激動,淚水滾落。在場的共工更為感動,眾人擁向軒轅。

90.軒轅大屋內軒轅命應龍蓄水抗敵深秋日雨霧內

附寶和廣成子忙把軒轅扶進屋裏,軒轅忍痛拔下兩支箭扔到一旁:“拿止血草來!”

附寶拿來止血草,廣成子趕忙敷在軒轅的傷口上。

廣成子:“趕快派人去把應龍、大撓、力牧、祝融他們找回來吧。”

眾人個個麵露難色。這時,應龍滿載而歸。大家不約而同地歡叫起來。

附寶:“應龍回來了!”

大家圍在軒轅身旁議論著。

共工:“雨大,山洪暴發,對我十分不利,要想出應急辦法。”

蠻牛:“我帶人去阻擋他們。”

應龍:“你負了傷,我去。”

軒轅沉思片刻說:“我想洪水可以幫助我們,應龍你和共工帶人快去部落前邊窪地上蓄水,構置水陣,擋住蚩尤、神農。等各部落打獵的人都回來以後,天晴再和他們打。目前我們先備足火器。”

91.峽穀窪地應龍蓄水深秋日雨外

大雨瓢潑。

應龍等人在掘河蓄水。

共工等人在築堤,逼河水改道。

92.峽穀口蚩尤率眾推進深秋日雨外

雨越下越大了。

蚩尤和雨師騎著水牛率眾冒雨挺進。神農、誇父、風伯跟隨著……

93.山川窪地蚩尤破水陣深秋日雨外

河水、山洪蓄積為湖。淹沒山腳。

蚩尤來到“水陣”邊,望著對岸。

神農感到奇怪:“這裏過去沒有水呀?”

雨師:“這是軒轅布的水陣。”

蚩尤仰天大笑:“哈哈,自從來到這裏,還未下過河呢!看我破他水陣。”說罷一揮手率眾跳下水,泅水搶渡。

應龍和和共工在對岸,看蚩尤等人下水泅渡,十分焦急,急忙下令向水中射箭。射中數人。

應龍剛剛把箭瞄準蚩尤,蚩尤一個猛子鑽入水中,片刻又從前邊露出頭來,蚩尤和他的部下一邊踩水,一邊向岸邊山頭射箭。

神農看著蚩尤遊向對岸,驚訝、稱讚。

應龍見蚩尤的水兵快遊到岸邊,率眾揮斧撲向山下。

蚩尤上岸與應龍展開一場混戰……

94.軒轅大屋玄女出戰深秋日雨內

軒轅大屋內。

軒轅正在和廣成子、玄女等人議事。

軒轅把“信棒”遞給一百姓:“讓各部落打獵的人全回來,向蚩尤全麵開戰。”

一百姓氣喘籲籲跑來:“盟主,水陣被蚩尤攻破了。應龍小帥讓盟主趕快撤到後山林去。”

軒轅在沉思,想著對策。

玄女望著軒轅十分著急。

蠻牛帶傷掙紮著:“豁出這條命啦,盟主保重。”說罷握起彎刀。

侏儒:“盟主,我有個辦法。”

軒轅:“什麼辦法?”

侏儒:“蚩尤喜歡女的,可派年輕女的把他引到山穀裏,我們多派些人在那……”

玄女:“對對,把蚩尤引到野牛溝,那有陷阱。盟主,我帶幾個人去。”

軒轅望著玄女說:“好,我和蠻牛在野牛溝等蚩尤。”

玄女明白其意,立刻跑出去。

土蛋眼巴巴地望著軒轅:“族長,我們也要打蚩尤!”

軒轅望著土蛋:“好,我帶你們去玩‘擊壤’。”

95.山下草灘玄女戰蚩尤深秋日雨外

大鴻拚死和風伯、雨師苦戰,戰場上鮮血染紅大地,屍骨如山……

大鴻肩部負傷,血跡斑斑。應龍掄著鏈球與誇父交戰。誇父雖猛,但無法靠近應龍。

鏈球一下擊在誇父臉上,誇父啊的一聲,鼻口流血,慌忙撤退,應龍緊追。

應龍殺紅的眼睛化為火焰……

火焰和鮮血交替疊印。

大鴻身上的血,應龍身上的汗,相互疊印。

雷聲,風聲,雨越下越猛……

蚩尤從大鴻背後殺來,大鴻倒在血泊中。

玄女領著十幾個青年女子迎擊蚩尤。

蚩尤見是女子衝來,高興得發狂:“哈哈,來得好!”

玄女掄起長把金屬斧向蚩尤砍去。

蚩尤輕視地用刀抵擋,但玄女急收斧又向蚩尤腰部砍去。這時蚩尤才發現玄女本領強,隻好認真地對付。戰了幾個回合,玄女越打越勇,蚩尤想輕易取勝已不能,下了狠心要砍殺玄女。正在此時,應龍趕來,護住玄女和玄女一起與蚩尤拚殺。誇父又趕來,舉刀向玄女砍去。

蚩尤卻把大刀一掄,將誇父大刀擋住:“不要殺她,要活的。”

誇父與應龍死死盤戰,蚩尤死追著玄女打鬥。

玄女看著其他女子,吹響口哨。

女子們跟著玄女向野牛溝跑著,邊跑邊喊叫著。

雨霧越來越濃了。

蚩尤丟下士兵去追玄女。

96.野牛溝伏擊蚩尤深秋日雨霧外

玄女率領女子們跑進一條怪石嶙峋的峽穀,陡峭的山崖上全是風化了的褐色亂石。

玄女跑到峽穀腹部,向兩邊山頭連聲大喊:“啊!啊!”

玄女和女子們已跑出穀口。蚩尤追到峽穀腹部,兩山頭邊上,亂石飛落下來。蚩尤防不勝防,暈頭轉向,狼狽不堪。

蚩尤仰頭一看,身子險些掉進一個捕獵的陷阱:“啊!”

原來,兩邊山頭上軒轅率領蠻牛和土蛋一群娃娃兵以及侏儒像是“擊壤”一樣用石頭砸著蚩尤。

誇父、風伯等率眾趕來救起蚩尤,狼狽敗逃。

軒轅和玄女等衝下山,遇見應龍趕來,共同追趕蚩尤。

蚩尤如挨打之犬倉皇逃奔,消失在濃霧中……

第六章

97.軒轅部落葬禮冬黃昏晴外

軒轅部落前的空地上,燃起三堆大火,熊熊大火與從陰雲中鑽出來的太陽相輝映,似乎天也被這大火燒熔了。整個部落和參加葬禮的人籠罩在暮色帷幔之中。

人們雙膝跪在死者周圍,十指交錯抱成拳緊貼額頭,虔誠地為死者祈禱。

軒轅站在一個高高的土台上,十分悲憤,沉痛地說:“為了人間的安寧,為了各個氏族的生存,風後被蚩尤殺害了,大鴻酋長和許多氏族兄弟戰死了。我們把他們安葬在部落最高的山頂上,永遠和我們在一起。”

廣成子敲起腰鼓:“神靈護送死者升天!”人們高高抬起死者,向落日方向走去。

送葬隊伍後邊原始樂器組成的原始樂隊奏出悲壯的樂曲。

人們目送著送葬隊伍走向天際……

98.墓地軒轅宣布決戰冬黃昏晴外

墓地,人們把死者安放在已挖好的土坑裏。

廣成子將一陶壺玄酒倒在手上向死者身上彈灑著。

幾個婦女把一些陶器和弓箭陪葬在死者身邊。軒轅拿著石鏟鏟土。

眾人鏟土化成新墳。

軒轅悲憤填膺,揮起石鏟:“我們希望人世間和睦相處,可是蚩尤搶掠成性,不聽勸告,經常掠奪我們,還殺了我們的人!為了生存,為了安寧,我們一定要消滅吃人的野獸——蚩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