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昨晚的好奇而感到內疚,我一直不願意參進她們的爭鬥。可因為我的好奇使我知道了她們的一切,我明白了她們的一切,就是應為我的明白所以是我更加內心不安,更加無法去麵對她們,我冥冥中成為她們關係最近的平凡人物!

今早上我聽鎏陽殿的宮俾們口耳相傳,說今一早幾位老令尹,卿大夫們一同去了名淩台拜見麗後主張平定民心另立新王卻被麗後趕了出來,緊接著太子洪德便又去了名淩台,卻主張出兵營救褒響。麗後才稍有緩和之氣。

過了晌午宮俾們又說,衛妃陪麗後用完午膳便去了花園散心,散心途中虢石斻衝出來將麗後和衛妃攔下說有要事相稟明麗後,於是麗後和衛妃跟隨著虢石斻在離花園最近處的霄安峰談事。

我走過去向那些宮俾們問起虢石斻向麗後和衛妃進柬了什麼,她們告訴我說虢石斻誓死勵諫麗後營救褒響,並讓太子洪德為先鋒將軍領兵出關。麗後有些猶豫,就先讓虢石斻先回去等消息。

麗後有些猶豫…我知道麗後為何猶豫,褒國因兵力空虛已經失去了一位王,褒國渴望休養生息就絕不能再次因為兵力空虛再失去一位儲君。

衛妃看到了這點便又打起了算盤,她半夜私自去了名淩台,向麗後建議掙討不行那便和談,她主張送一名公主去和親,既能為日後褒國統一天下提前埋下內線,又能先解決燃眉之急救回大王。

可是大王正當年壯宮裏的嬪妃不多唯一的小公主也才剛剛滿月,在繈褓裏的孩嬰怎麼去和親,於是衛妃便又向麗後說道:“姑母非要公主才行嗎?”

“這……”

“奴才丫環宮中成把上千,找一個樣貌出眾的不就行了!”

“自古和親都是公主,丫鬟豈……”

“若是封成公主,那周天子還會說些什麼?”

麗後恍然大悟隨即和衛妃再房內笑了起來。

聽著她們的笑聲我便在門口說道:“麗後,膳房做的肉糜要我給麗後送來!”

“哦!端來吧!”

我聽見麗後的話便將肉糜端了進去,熱滾滾的肉糜香氣薰得我滿臉熱氣,我將肉糜放在麗後的麵前的蟠龍案上,又輕輕揭開瓦蓋將肉糜舀在碗裏,見我將肉糜舀在碗裏,在我身後的衛妃也趕忙將手伸過來從我手裏將肉糜接過又恭恭敬敬的將肉糜放在麗後的麵前,便回過頭向我吩咐道:“姒旦!一起用吧!”

我聽見便趕忙丟下手裏的湯匙退下,我在衛妃犀利的冷眼下走了出去,等出了門我便向四周望去,今天是祈冥節宮裏的宮俾宮監們都去大城牆為逝去的親人們祈福去了,我見四周無人便偷偷地在窗紗上抿了一個小洞向裏麵望去。

衛妃看著我出去便將剩下的肉糜盛在碗裏,自己輕輕的飲了一湯匙便向麗後說道:“姑母可知?槐香殿的久美人身邊有一名宮俾仿稱‘姒旦’很招久美人喜愛呢!前幾天奉姑母之命招巫師進宮為國祈福,可巫師卻說那侍女命犯杵星是妖怪所變,生平不愛笑!”

“這天下諸人豈又不愛笑的,豈不特殊啊?”麗後翻了翻眼向衛妃說道。

衛妃謙謹的笑笑便繼續說道:“妾也對天象不知多少,但巫師卻說若是留於宮中恐生事端,還不如早早送走以避災事。”

麗後聽了便放下手中的湯碗支起頭陷入了深思。

突然麗後向衛妃問道:“就是剛剛端肉糜的侍女?一副妖裏妖氣的!”

衛妃便趕忙向前補充道:“是啊姑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說著衛妃頓了頓給麗後揉了揉眉心,繼續說道:“會不會褒國這次劫難於這妖女有關。”

……

我在窗外越看越生氣便更不舍的離開,我就要看看她衛妃有何能耐!

麗後沒說什麼,隻是閉著眼一直在那深思著。一邊想著一邊向衛妃小聲嘀咕著:“大王被捕前不是正是三天兩頭一去踝香殿。”

“怕是久美人用那個妖女分恩寵吧!”衛妃趴在麗後耳邊小聲說這。

“被捕前一天還到我宮裏請安……難道大王要冊封的妃嬪正是你口中的妖女‘姒旦’?”

“姑母,看來此女真的不能留,大王之所以要封她為妃嬪定是她給大王用了什麼妖術。”

想到這麗後不禁寒戰了一下,便立馬起身精神抖擻說道:“傳我指令,槐香殿今封成冷宮,久美人不得踏出去一步。宮俾姒旦追封公主奔赴鎬京和親,隨行車馬夜間出使,隻要一出城門便即刻發喪!”

衛妃臉上漏出滿意的笑容不過她繼續向麗後問道:“姑母,那妖女即封為公主又要稱大王的幾公主?”

麗後聽完齒嚼下唇想了片刻說道:“那就稱我珦兒的長公主天年夭折,甲子五年猝於鳩安殿。”

……

“衛妃好算計!”我怒氣眉梢的嘟喃一句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