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隻得轉身離開了白族之門,重新想辦法了。
“女人,這隱域有什麼好逛的?我明明聽說人域更要熱鬧些,好玩的地方數不勝數,你怎麼跑到隱域來閑逛?”
“隱域清淨,自然有它的好。”
這個時候,白籬與朱詭念兩人已經離開了白族占領的那一片山脈,來到了一處懸崖之下,遠遠地就能聽見陣陣轟鳴響聲,這懸崖上麵似乎還掛著一條氣勢不小的瀑布。
走近了看時,兩人都不禁為之一振,兩個人站在崖底,高高的仰著頭,看著那條從白雲中傾瀉而下的瀑布嘩啦啦地從空中墜落下來,在身邊的水潭中用盡力氣砸出一個大坑,很快又被新的水流填滿,洶湧的水波來回打著轉兒,好像被砸暈了一樣找不著方向了。然後在其他水流的推擠中,一大簇一大簇的水流又繼續奮勇向前了,吵吵嚷嚷的一路奮不顧身地奔著。
“你怎麼不護著自己?!”
朱詭念好不容易從震撼中清醒,看向身邊的白籬時卻被嚇了一跳,白籬全身上下都被剛剛那一波水浪打的濕透了,尊衣上麵也水跡斑駁,在陽光照耀下更顯得刺眼了些。
反觀自己,倒是完全沒有被水濺到,畢竟在那樣的關頭,他總會本能地用金行靈力把自己牢牢護住,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千年來,這樣的做法完全已經成為了他的直覺本能。
白籬卻全然不理會他,木木地又往水潭邊走了幾步,渾身都沐浴著從天而降的大水,頭發被淋濕了貼在臉旁,流風也不再叮鈴作響了,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心中安寧了不少,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喂!女人你做什麼!”
這聲驚叫有些刺耳,總算讓白籬回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水潭邊沿,再往前一步就要落入潭中了。這水潭不大,卻是很深,似乎潭底盡是被大水砸出的大坑,一日又一日的,積累著很深很深的底。
“真神奇嗬……”白籬伸手捂住胸口,手心裏一片暖暖的,她感覺到胸腔裏的心跳慢慢沉穩下來,一下,又一下,有力又穩定地敲打著。
“女人你怎麼回事?”朱詭念慢慢走近白籬,隻覺得她現在好像入魔了一般,讓他不由的從心底感到有些恐懼。
“這樣的景色,這樣的寧靜,在人域可是不多的。”白籬轉過臉來,明媚的眼神在水光照映下更顯得動人,嘴角的笑淡淡的,卻能讓人從中看出春日百花盛開的景象,朱詭念不由愣了神。
“這樣的感動和感悟,也許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呢!”白籬忽然直接盤腿坐下,身臨著聲勢浩大的瀑布深潭,慢慢陷入了修煉之境。朱詭念不得不回神大喊,“你做什麼!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修煉?”
可是白籬已經對外界之聲充耳不聞,身心皆靜,身上慢慢向外擴張出一個巨大的圓形領域,朱詭念隻得慢慢退開,著急地繼續大喊,“女人你快醒醒!這裏很危險!你不能在這裏修煉啊!”
眼看著圓形領域之內的白籬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朱詭念更加著急,這裏可是銀族的地盤啊!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最難對付的地方出這樣的岔子?你現在孤身一人,四族想要對付你可是很容易的!
忽然,水聲陣陣的崖底靜了下來,似乎就在一瞬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一般,朱詭念驚詫地看向潭邊的白籬,白籬還是靜靜地盤腿坐在圓形領域內,隻是原本濕透了的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幹了,崖底的清風徐徐地掀起她的頭發,尊衣,最後慢慢將她輕輕托了起來,一點點慢慢旋轉著往上飄起來。
“喂!你這是要幹什麼?還非得讓銀族人看到你是嗎?!”朱詭念又氣又急,卻隻能邊絮絮叨叨邊在下麵打轉,“這下怎麼辦怎麼辦,再過一會兒就會被發現了,銀族的人現在就在籌備著殺了她,如果她孤身一人在這裏被銀族人發現了……”
正在苦思冥想對策的時候,一陣狂風襲來,差點將他掀飛起來,他急忙穩住身形,再看向白籬的時候恨不得衝上去將白籬打暈在深潭裏。
白籬渾身包裹著青色和紫色兩種靈力光芒,一邊狂風呼嘯,一邊雷光閃耀,兩廂爭執不下,好像一個人左手與右手打起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