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釗看著他們,而後從白籬手上接過令牌,雙手用力掰動它——白籬和白羿同時驚異地站了起來,那令牌不僅完好無損,上麵還裹上了一層五彩的光芒!
“這是什麼?”
“靈氣,我們五人的五行靈氣。”明釗將令牌遞還給白籬,低聲道,“我們的靈力化作靈氣纏繞在上麵,我們一眼就能確定這是真令牌。”
“原來如此啊……”白籬若有所思地點頭,接著道,“這倒是挺方便的——你不願說你是什麼身份,但總可以告訴我們是誰教你們使用靈力的吧?”
“是我們的主子——石大人!”
明允帝都的青王謀逆一事在將軍府落敗後不久就完全結束了,圍攻帝宮的三大勢力中丞相一族逃得幹幹淨淨,兩位將軍被擒,青雲雇傭團全軍覆沒。
這樣的收場,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了。
然而,總有人覺得太順利的背後都是陷阱——白籬就很不能相信那個傲氣不弱的明允煬會就這樣放棄了,她還以為明允煬一定會讓北簧回來把帝宮掀翻呢!
其實,明允煬的確和白籬想到一塊兒去了,但是卻沒能成功實行。一個原因是他受了傷,北簧不能讓他死,所以時時都守著他;還有一個原因他也不是很明確,隻是發現北簧的氣場越發沉重了,好像要去做什麼他十分不樂意做的事。
所以,他的計劃隻能暫且延後,他現在隻能跟著北簧,迅速撤離帝都。
而這一切,白籬是不知道的。她讓明釗五人去帝宮給石粵和明允朝帶話,“明允煬也是有靈力修為的,他身邊的北簧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幾個八階武道圍攻他都能應付過來。若要襲擊帝宮,那是十分容易得手的。”
說這些話,也不是故意嚇唬明允朝,白籬特意吩咐明釗,“你們也與北簧對戰過,可以對他們實話實說。”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確地知道自己與敵人之間的差距,白籬相信明釗他們幾人都不愚昧。
由於白籬做了這些工作,帝宮的警戒也就遲遲沒有撤銷,甚至比之前還要嚴謹。賢王也被轉移到帝宮裏去了,白籬很是遺憾賢王直到把他送走都沒有醒來,讓她沒有機會與這位內定的明允下一任帝王打招呼。看來這位賢王比自家爹爹都要孱弱,真不知道這麼柔弱的男人哪裏適合做帝王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白籬首要關心的,現在最讓她擔憂又無奈的,卻是她娘親白未泯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狠狠地把手上的藥王摁在桌上,白籬隱忍著吼了出來,“為什麼沒有治療那種症狀的丹藥!”
“師父……”安玥咬著唇,憂心忡忡地看著白籬,輕聲道,“夫人的症狀,不是我們平常所見的……”
“那到底是什麼問題!”
“白籬你冷靜點,著急也沒辦法的。”白羿按住白籬,皺著眉道,“肯定有辦法的,我們四處打聽一下——我去問問明冰,她和娘親一樣能控水。”
“……不要讓爹爹知道了,他現在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那個臭帝王自己耍懶,把什麼事情都交給爹爹做!”
“我知道了,你先不要遷怒別人了,先想辦法讓娘親舒服一點吧!”白羿揉揉自己眉間,白未泯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白籬檢查出來的結果更是讓人心驚,白未泯體內的各種髒器都已經停止運作了,就連血液都流動的十分緩慢,心跳微弱的好像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白籬來到白未泯的床邊,見到自己娘親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裏,自己卻束手無策的感覺實在令人焦躁。
她思前想後,就是想不出白未泯為何突然會成了這個樣子,明明前幾日還好好的。這幾日將軍府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她卻突然倒下了,毫無征兆,也讓一眾人毫無解決辦法。
“如果三日之內還找不到辦法,就去找醫師格的總長大人,他一定見到過類似的症狀!”雖然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總長在堇色帝國,白未泯是耗不起那麼久的時間了。白籬這麼說著,也不知道是安慰別人,還是寬慰自己。
“白籬,你可以去找大哥……”
“鍾樓自己的事情不還沒解決嗎?琅朗也不行,他現在還在調查鍾樓的事,整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這些人都靠不住!”
聞言,宇英默默在心裏接話,難道你說的總長大人就靠得住嗎?
在這樣人人內心不定的狀況下,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羿從明冰處也沒問出什麼,因為明冰也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一時間,將軍府的氣氛更加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