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籬沒好氣地應聲,她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理由,但沒想到他居然說他認床?“……好吧,反正我已經睡飽了,我要出去鍛煉了,你在我床上睡吧!”
扶著琅朗滾到了自己床上,白籬一臉懷疑,這家夥跟著秋實闖南闖北沒個定點的,居然會認床?難道每次秋實都跟他睡一起的?任她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但現在琅朗已經在她的床上熟睡了,她也沒辦法質問,算了,不就是躺了一下自己的床嗎?不計較不計較,出去透透氣吧!
白籬走後,床上的琅朗慢慢睜開眼,臉上盡是得逞的竊笑,他在白籬床上美美的滾了兩圈,聞著被子散發的馨香,暖暖的,竟然真的慢慢睡著了。
“咦?!”這天晌午,鍾宇樓在飯桌旁看見了琅朗,頓時好像見了鬼一樣驚叫起來,“你你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晚上啊!”琅朗笑眯眯地回答。
“昨天晚上?你,你來做什麼?”
“找小籬兒啊!”
“白籬快跑!這,這家夥說如果再見麵,他就,他就要……”鍾宇樓瞪大眼睛,把白籬擋在自己身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知道啊,他說了他會一直跟著我嘛,這有什麼不好?就當我又收服了一個小弟嘛!”白籬無所謂地道,“反正我本來就在為白石招募強大的團員啊!”
見白籬這副態度,鍾宇樓頓時說不出話來,白羿在一旁輕聲提醒,“白籬,如果是要找強大的團員,這個不會武道的琅朗,難道你準備讓他給白石寫詩嗎?”
“不會武道?”白籬一愣,看向琅朗。琅朗眯眯一笑,“我有很厲害的招術啊,絕對比武道還厲害呢!”
“這樣就太好了,幸好琅朗還敢在我們出發之前到了呢!”單純的安玥附和著自己敬愛的師父,然後問宇英,“對吧?”
“唔,嗯。”宇英隻是見琅朗還是那副偽裝的麵孔麵對他們,心裏就不舒服了,也不怎麼熱情地道,“那就正好,一起走吧。”
最終隻剩下難以妥協的鍾宇樓,因為他始終不忘琅朗的麵具之下,有狡猾的一麵,也忘不了琅朗抱著哭泣的白籬安慰的一幕。他在心裏堅信著,琅朗再次主動接近白籬,一定暗懷鬼胎!
但是無論怎樣,鍾宇樓都改變不了琅朗要加入白石,成為他們的一員的事實。就在當天,大夥兒與將軍府眾人告別,再一次踏上征途。
臨行之前,白羿單獨去找了石粵,稱要見封霧。
“你想責問封霧護主不利嗎?”見白羿一臉嚴肅,石粵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認真地解釋說,“封霧與封牙相反,是在暗中活動的影衛,一般是不能被人發現的。”
“所以他就任由壞人把白籬綁走,任由白籬落水嗎?”
“這件事封霧向我稟報過了,那些人綁阿籬是在阿籬出門去鎮上的時候,這是我的疏忽,我以為大庭廣眾之下,不會有人明目張膽地……白籬落水後,他們攔住了追趕阿籬的人,再趕到湖邊的時候,發覺有人也趕往了湖邊。”
“是其他人救了白籬?誰?”
“……不知道,他們隻說有三個人,而且,都是女人。她們把白籬從湖裏救上來之後就走了,接著你就趕到了。”石粵微微頓了頓。
這麼說來,救了白籬的人也許是察覺到他要來了,才匆匆離開,但是究竟是什麼人呢?
“對了,之後封霧為了賠罪,親自跑了一趟兵器之國,為你和白籬量身打造了兩件兵器。”石粵看了看白羿背上的刀,“怎麼樣?用的順手嗎?”
“……是我錯怪他了。”白羿摸了摸刀把,心裏豁然開朗,原來一直在屏鎮暗中關注著他和白籬的就是封霧,幾年前讓他發現那個修煉聖地的山洞的,也是封霧。即使是躲在暗處的影衛,他也在努力照顧他和白籬,“請爹帶我們向他道聲謝吧!”
“嗬嗬,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石粵滿意地看著白羿,笑著說,“你們出門後,封霧就很難一直跟在身邊了,所以這會兒他也正難過著呢!”
白羿正為石粵的話感到驚訝,突然察覺到屋內某處有些動靜,頓時心下了然,朗聲道,“爹爹放心,我會照顧好白籬的!”
暗處的封霧隻是再次迅速收斂了氣息,繼續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