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力,因衝破了玄測的塵封而迅速強大,但是在迥翠麵前,我依舊掩飾的與以前無異,雖然從迥翠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已預測出了一切。
玄測找我,他問:“盾也,你要為你的父親——合煞報仇嗎?”
我看他,嘴角帶了幾絲嘲諷的笑,道:“你已知道答案,不是嗎?我不報仇,但是我要成為王的先知,為了我父親。”
“是,我已知道了答案,我知道你會成為王的先知,可是,我希望你能放棄!”玄測道。
嘴角上揚的弧度愈加深,眼睛也更眯了些,我說:“現在,除了你,還有誰的先知術能超越我?”
“迥翠!”當玄測說出這兩個字時,我的心“呼“的下下沉。我想起迥翠摟著我的脖子,叫我哥哥,她說,她要成為王的先知的樣子。
可那又如何,迥翠是女子,終究成不了王的先知,而其餘人,阻擋不了我成為先知的決心。所以,我搖頭。
“這樣的結局,其實我早已預料,隻是想努力改變,隻是我們終究不是占星師,而這又才是真正的事實!”玄測說出的話很奇怪,畢竟,與他相比,他的先知術更為爐火純青,許多他能預料到的事我卻隻能弄個懵懂。
“隻因先知一職,讓迥翠恨你,值得嗎?”玄測又問。
我隻是說:“若我退位,迥翠也成不了先知。”我不信,如此簡單的道理玄測會不懂。
“是!”再望向玄測,刹那間,他的神色之間盡是衰老,他說,“也正如此,邪月即將破滅,金烏即將燃燒,定雪國終會滅亡而無人可以解救!”
此話音落,父親離開,徒留目瞪口呆的我。
不多日,父親離開,留書說是會去往人間,說不願看到定雪國最終的命運,我想到那日玄測所說的預言般的話語,一陣巨大的恐懼襲來。
我終於成了王的先知,隻是不敢麵的迥翠,迥翠問我,為何奪取她先知位置的人會是我,我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迥翠入宮,成了皇子涅麟的貼身宮女,我們常能相遇,但她對我卻是視而不見,我的先知術愈加的高強,也漸漸明白玄測曾所說話語的意思了,不再逃避,準備麵對,但每當見到迥翠冷冷的目光,我知道我錯了,不該去爭這個無所謂的先知,可現在,我別無退路,那個預言總會在腦海中彌繞,我想我要助涅麟找到定雪城中的占星師,隻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但在迥翠麵前,我依舊會將自己的靈力掩住,好若一開始靈力低微的盾也般,將許多知曉的事讓迥翠先告訴涅麟,而讓自己顯得分外的懦弱無能。我不知道這樣話,迥翠是否會快樂一些,就如我不知道迥翠知不知道她對涅麟的諫言也都是在我的預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