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簡陽這一天都覺得鼻子癢,總想要打噴嚏,但又明顯覺得不是要感冒的節奏。
如果說打噴嚏是有人惦記他,那每天惦記著他,咬著牙背地裏想壞他的人多的是。誰讓他坐著邵氏總裁的寶座呢。
隻是今天鼻子癢的格外難忍。
他莫名就覺得這種異常一定跟昨天遇到的那個“飯團妹妹”有關係。
又一陣奇癢,邵簡陽實在忍不住了,抬了根手指用力揉了揉鼻子尖,又吸了吸氣,才算好了點。
以前一直在邵簡陽身邊跟前跟後的陳助理最近老不在他身邊,昨天打發自由活動,今天邵簡陽出差也沒讓跟著,被留在了魔都總部。弄得小陳生了要失寵的焦慮。
這會兒新替補的小助理是帝都這裏分公司臨時頂的,伺候得格外小心,看邵簡陽這樣,立刻打手勢問要不要空調開低點。
邵簡陽麵前三個顯示屏的數據在滾,桌上一疊文件沒掃完,後麵的智囊團又遞了一大疊過來。
辦公桌上一個深灰色的多方通話電話,跟隻“八爪魚”一樣趴在那裏。小音效挺好,電話那頭的傳來的聲音異常清晰,一下子就能聽出到底幾個人在同時說話,各自說了些什麼,跟現場效果差不離。
邵簡陽此時表麵上很淡定,可其實……恨不得多長幾個耳朵多長幾個眼睛,完全沒空搭理小助理的手勢。
他這是就任以來第一次正式參加邵氏高管和董事會的每季度一次的例會。而且還是特地跑來帝都,藏起真麵目,跟他們電話連線開。
倒也不是總裁大人這裏發中二病,要玩什麼神秘感。
完全是因為,現在邵簡陽身邊坐了他大哥前任總裁邵禮陽,背後還有邵禮陽的智囊團。
這些人都是不能參加會議的,旁聽都不可以。
邵禮陽就被逼宮的,雖然邵氏本族的股份,完全可以霸住總裁的寶座,但是高管層的反對聲太強烈,邵禮陽不得不避開鋒芒。
他走的不甘心,所以希望自己的繼任者四弟邵簡陽可以壓倒性的征服高管層。這老哥哥自封作了邵簡陽的參謀,還無償奉上了自己的智囊團。
而且老大哥說的好,“我實行的那套事實就是失敗了,那老弟你就跟我反著來,一定能搞定他們。”
弟弟新上任第一次會議,他作為前任和“軍師”,當然要把關。
邵簡陽對這位最近特別敏感又的確閑的無聊的哥言聽計從。明麵上邀請了一個管文化的官員吃飯拜山頭,實際上就是方便邵禮陽過開會的癮頭。
現場那裏邵簡陽不擔心,一方麵他本人最近沒管事就讓他們折騰了,越這樣那些高官們越會給他麵子;另一方麵,陳助理坐那裏名義上是會議記錄,實際就當現場督察呢,當場陰奉陽為或者串供的事情不會有,無故遲到早退這種事也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了。
電話那頭的現場,這時候正在積極爭取發言,主要原因是新總裁大人終於露麵了,很多事情壓在總裁辦公桌上的文件要催一催了。
“總裁,我這邊跟星衛視合作的幾個娛樂節目的預定開始製作時間已經快到了,可是財務那裏的錢遲遲不批阿。”
“是啊,怎麼還不下來錢,我們這裏投資的兩部微電影就黃了。”
“是啊是啊,最近財務科怎麼撥款周期那麼長。……”
邵簡陽沒說話,幾個發言的老總的資料和他們提到的項目的資料已經被智囊團推送到了邵簡陽麵前的屏幕上。
邵簡陽掃了眼資料,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們交上來的文件我都看過了,都沒改什麼,該批的都批了。”這話說得,連邵禮陽都搖頭,你個作總裁的,下麵人說什麼你就批什麼?直接找個圖章作總裁多好?
有人接話道,“總裁,您沒漏嗎?我們這裏人員調動的請示和下季度的擴建攝影棚的方案一起上去的,怎麼光看見人員調令的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