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道,“正合我意,但我可不會去看他們有形無形,總之替晉王妃和蕭淑妃出了這口氣,便是替下女子出了氣。”
皇帝喝道,“來人,去給朕找三十個有力量的宮婦來!別人不論,隨她們怎麼打,但務必將許魏安的腦袋給朕留個完整的,朕還要帶他去焉耆!”
不一會兒,身大力不虧的三十個宮婦便找來了。
皇帝對她們道,“動手吧,就如你們平日劈木柴一樣,把他們衣服都給老子扒幹淨了再打,他早年可侮辱過你們,”
許內侍監和他的難兄難弟們,被三十個宮婦拖入石榴林,很快,痛不欲生的慘呼接連傳來。
“親娘啊——求求你——啊——啊——娘,你就照我腦袋狠來一下,”
“不成啊許監,你就給我做兒子也不成,”“啪!”“啪!”“啪!”,“王娘娘和蕭娘娘都看著我呢,再陛下有命不許打頭。”
“啪!”“啪!”“啪!”
“娘咧……”
“兒咂,你選棵石榴樹吧,完事兒我可以把你埋下去益果。”
“啪!”“啪!”“啪!”“啪!”“啪!”“啪!”
“……”
第二日,少府按時將三方金印鑄好了交差,薛禮獨得了兩方。
皇帝當著滿朝文武,摘下了頭上的翼善冠,鄭重的、親手將它給李治戴上,對他道,“這是父皇命製,僅此一件,朕將它正式交給你了!”
李治知道,兄長這回再離開大明宮,多半不會回來了,他不怕當眾失態,哭著不出一句話來。
馬王對眾臣道,“朕有些家事未了,隻能再麻煩兄弟了,但又不能總叫他頂著皇太弟之名,今日便算扶正吧!”
在長安的所有大事都做完了,馬王毫不拖延,要走。
薛禮已將長子丁山送過來,而他將與夫人柳銀環共去遼東。
馬王要李雄,李壯,李威,李武與思晴帶薛丁山、李彌的長子回盈隆宮,而他將和太尉李元嬰去一趟西州。
等李彌接到聖詔、再將兒子送到長安還需些日子,思晴便住到永寧坊去等,李雄、李壯四人還想在大明宮玩玩。
李元嬰攜帶著安西都護的金印,此印自郭孝恪在龜茲殉國,便一直收回至大明宮,馬王即然一去不回,李元嬰便以太尉身份做個傳詔欽差,檔次也不算低了。
馬王爺和太尉李元嬰選擇黑之後離開大明宮,隻是不想再搞一場依依的送別。李治和武媚娘要送,馬王也不許他們送過丹鳳門,雙方就在丹鳳門裏分手。
丹鳳門外,很多盞燈籠又點起來了。
馬王和李元嬰一出來,看到光宅坊、翊善坊和長樂坊的街邊擠滿了人,老人,女人,孩子,官員,縣役雜站在一起,都盯著丹鳳門。
馬王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鄭觀音,她手裏拖著個孩子,正指著馬王對孩子著什麼,一抬眼正同馬王四目相對。
馬王不話,衝她拱拱手,再環揖了一下,伸手將所佩的烏刀摘了下來。
他對守衛丹鳳門的郎將道,“把它送給你的皇帝。”
郎將問道,“陛下,你能告訴卑將,四位少王是怎麼進的大明宮嗎?”
馬王道,“我可從不把絕招兒示人,也不將所有雞蛋放入一個籃子裏。”
郎將道,“但陛下卻摘了你最珍愛的烏刀。”
馬王道,“你隻當他們是爬牆進去的吧,畢竟大明宮的城牆也陡峭不過盈隆嶺的懸崖絕壁。”
兩匹馬飛馳西去,李元嬰在馬上道,“你可了假話了,孤可不信孩子們是爬城進去的,但我也猜不透。不過,你將他們留在大明宮裏,真應了不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的話了,這個孤是堅信的。”
馬王問,“王叔,怎講呢?”
李元嬰道,“雖然李治兩口子不會在你出長安前派人追殺,但你還是與少王們分開出城,如此便徹底禁絕了這種可能。畢竟那四個子的本事是個人都要想一想。以後等他四人出城時,你已在長安城外,如龍入海,那就更無人敢害他們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