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爺這時候卻臉色微微一黯,好像是想到什麼,而覺得有些悲涼。
淩若寒見狀,差不多猜到容王爺心中所想,便說道:“爹,哥哥得到此戒後便歸隱山林,可能是有難言的苦衷。”
容王爺其實這時候正在黯然,為什麼兒子得到這戒指後,就音信全無,不與他聯絡。淩若寒猜到容王爺心中難過事,出言一開解,容王爺就豁然開朗了!
“不錯,但不知三皇子到底有何苦衷,唉……”容王爺眼眶微紅,約莫又為淩逸容感到傷心了。
“早晚會查出來的。”淩若寒想到今天那個暗中偷窺,在她無意間發現血玉戒後出手搶奪的黑衣人,臉上浮起一抹嗜殺而冷酷的冷笑。
此時此刻,錦王府裏,一個黑衣人正淌著冷汗跪在地上。
“假的你也給本王搶回來,本王看你是越來越不中用了。”身穿墨色錦袍,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語氣淡然卻透出一股淩厲。
‘哐當’!
那‘血玉戒’被狠狠砸在了地麵,發出破碎開來的清脆響聲。
黑衣人冷汗流得更多了,能被砸碎的血玉戒,很明顯是假的啊……可是,那個女子沒道理會設這麼個套讓自己鑽啊?她能有什麼目的?
“屬下該死,請王爺降罪。”
銀麵男人負手而立,並未答話,似乎是被窗外某景物所吸引。
黑衣人也不敢再開口,冷汗涔涔地跪在銀麵男人身後,等待處置。
半晌之後,銀麵男人開口了:“這個淩若寒,果真如你所說,武功深不可測?”
“是,屬下親眼所見,隻不過眨眼功夫,她便將容王府十多名侍衛的兵器給繳了,並震入牆壁之中,內力十分驚人,即便是屬下,也絕對做不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早就知道你在暗處跟蹤了。”銀麵男人沉吟半許,忽然笑出聲來:“有趣,有趣,也罷,本王去會會這個淩若寒。”
低沉的笑聲一起,銀麵男人就已不知所蹤了。
黑衣人愕然看著空無一人的窗口,許久許久回不了神。王爺他竟然……笑了?還笑出了聲?如果說給其他影衛聽,他們會相信他不是白日出現幻覺嗎?
在黑衣人愕然發呆的時候,容王府裏來了位不速之客,當然,這位不速之客沒有拜帖——他是翻牆進容王府的。
淩若寒這會兒已經被容王府所承認,以容王爺容王妃義女的身份,住進了後院的凝萃苑。
被容王爺一番規勸之後,淩若寒取下了血玉戒,貼身保管,並沒有再戴在手上。
之前想戴在手上刺激幕後人,那是她不知道血玉戒的來頭到底有多大,現在既然知道了,這是全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寶物,她自然不會招搖到讓所有人來找麻煩。
容王爺更是有心,下令讓工匠製造一批和血玉戒一模一樣的假貨,讓這些假貨流到市麵上去,以此保護淩若寒免受無關人士的騷擾。
用容王爺的說法就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幕後人既然能找到三皇子頭上去,那麼就算全天下人都認為淩若寒手中沒有真的血玉戒,這幕後人也能查到真相。
對於這個想法,淩若寒深以為然,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黃昏時分的初夏之風,涼爽沁人,和著幾絲花香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前世淩若寒就是個十分懶散的人,沒有任務在身時,她就會好好享受生活。現在穿越成狐狸精,她更是不會虧待自己,在這暴風雨還沒來臨之前,她躺在大樹遮蔭的草地裏享受藍天白雲的美好大自然風光。
而在淩若寒有幾分昏昏欲睡之際,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若有似無飄進她靈敏的鼻子裏,打消了她那一絲睡意。
狐狸嘛,嗅覺總是驚人的,淩若寒能肯定此人不是容王府的人,也不是先前野狼窩那個伸手奪血玉戒的人。
是凶手派來的探子?還是那奪血玉戒之人身後的主子?
淩若寒並沒打算揪出這個人來,在對手有所行動之前,她是不會貿然出擊的。打草驚蛇,從來就不是她的作風,她比較喜歡守株待兔。
而在淩若寒故作不知有人偷窺,繼續享受徐徐夏風的時候,暗處的某個男人眼珠子已經直了!
嫵媚不失純情,妖豔不失高雅,冷傲不失溫柔,那雙勾魂似的美目,跟他夢裏出現的那個白紗遮麵的女子一模一樣!
女人,本王找你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