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絳回了自己的屋裏,拉起了厚厚的窗簾坐在窗邊的書桌旁,拿起了今天琪葒親手交予自己的那本手抄本的金剛經,仔細的翻看,既然她如此特意的告知讓自己手抄一本送與衡臻兒,肯定是有什麼訊息是想傳告給自己的,因為淺絳不喜讀書寫字隻喜歡玩樂嬉鬧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淺絳字體偏大,沒有特別的練過大字,出去小時候跟著外公學著寫的那幾年毛筆字,之後的二十年都未曾摸過毛筆,發掘出來的文物除去。所以,在成為晏淺絳之後,寫的字與之前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幸虧其口才極佳,這才糊弄了過去,現在也沒必要隱瞞,直接寫了字條傳於長孫於淳的時候沒少受其奚落,這麼有靈氣的一個女子竟然沒有一手好字,實在是煞風景。
淺絳在自己抄下的字裏行間找著絲毫的或有或無的信息,知覺告訴她琪葒肯定有事告訴自己,宮裏的女子都各有各自的苦衷,也隻能用各種不會引起其他人懷疑的方法溝通。
“哎~”淺絳一把扔下書,趴在手臂上,這眼睛瞅的發酸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難道說是自己第六感出錯,還是說琪葒本就沒有其他特別的意思?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這麼費腦子~”
淺絳跟安知若稍稍說了些事,包括皇上聽從皇太後意思要立婉兒為第四妃,衡寶兒雖不是個起眼的角色,但是她頭上還有個姐姐在,實在不能掉以輕心了,少些時候就把她倆送走了,自她坐到這書桌旁都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腰都坐僵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背後竄出一條人影,伸手拍打在淺絳的肩膀上,
“啊。。。”淺絳猛的抬起頭,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繃緊,對著來人怒目而瞪,
“長孫於淳!你今天出門忘吃藥了還是吃藥吃多了?”
來人一副於蕭的打扮,宮裏羽衛軍的兵服給他穿的別有一番風流,背手而立,笑麵迎人,
“小淺兒,怎麼了這是?”
“被你個無聊人士嚇得,能怎麼著,沒看見我在好好學習呢。”說著,淺絳摔持了幾下讓她惱火的金剛經,
“喲,你最多就是一個道士,竟然看自己死對頭的教科書,罪過啊罪過!”
長孫於淳對這些更是不上心,看都不看就坐在淺絳的對麵,自顧自的倒了茶水品著。
“大白天的你來幹嘛,不怕被逮住了。”雖然知道長孫於淳有自己的勢力在,但是這豔陽高照的,竟然也敢大搖大擺的進一個妃子的臥房!
“想你了啊,最近都不出宮看我,吃吃不下,睡睡不好,你看我都瘦了。”扯扯自己的厚臉皮向著人撒嬌,淺絳看著這個無比濃濁的‘嬌’強忍住踹他的衝動,狠狠甩過去個白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忙著呢,沒空搭理你!”
“咦~~小淺兒,你越來越粗俗了,怎麼能這樣呢,女孩子嘛,要學會笑不漏齒,步不移裙,更不能說粗話,你看你一笑就恨不得把嘴扯到耳後跟去,這怎麼行呢?”雖然扯的很好看。
“我愛扯哪扯哪,你哪涼快哪歇著去!”
無疑長孫於淳來的很不是時候,正好做了人家的出氣筒,幾番話下來被堵得說不出話,忽然擺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來,一把拿起書桌上那本封皮都被抓的起皺的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