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絳大搖大擺的去了前廳,那邊衡寶兒還在自顧自的吃著點心,都怨姐姐沒事幹嗎來找那個神經病,害的我連早膳都用不成,我的桂圓八寶鏈子羹啊!
淺絳打著哈哈進了門,進門一亮嗓子,哈哈一笑,直接嚇得衡寶兒手裏的綠酥糕抖了一地,淺絳看看自己那地毯上的渣渣笑著抽了抽筋,這年代沒有吸塵器,那是最不好處理的,好啊你!
“哎呀,衡姐姐,你看昨兒累了點沒起來,這小梅也是,不早說是衡姐姐來了啊,說什麼妹妹也得起來迎接不是。”淺絳那笑的是一個諂媚啊,你說要是剛開始你巴結吧,人家是皇上正寵的妃子,無可厚非,現在完全是調過來的情況,你還一臉的巴結,看的清梅都想踹自己那主子了。
“妹妹說的哪裏話,你照顧翾蕙妃辛苦了,休息是對的,隻怪姐姐來的太早了點,倒是叨擾了。”衡妃說著也欠了欠身,表示歉意,淺絳不免回了更大的一個歉意,說著都怪自己貪睡啊,不懂禮節啊,還望見諒啊之類的話。
“喲,寶兒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我略懂醫術,要不要給你看看啊。”
淺絳的注意力轉向看見她怕狠交加的寶兒,抓住人家白嫩纖細的手就覆上了手腕,裝模像樣的切脈,鬼知道她雖懂得醫藥用法那是看的外公的手劄,加上平時在深山老林裏尋墓的時候有個頭疼腦熱就地取材積累下來的經驗,唯一可取之處就是那針灸,人身上的穴位認得絲毫不差這骨骼外皮膚內附著的筋脈除了知道四個字‘望聞問切’之外那是一竅不通的啊!
“沒。。。沒,天有點冷。。。冷,而已。”美人兒說著話還真就打了個哆嗦,淺絳一臉的恍然大悟,又一臉的擔心,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天氣最容易得風寒了,還是流行性的,而且最不容易察覺,時不時打個冷顫,既不發燒也不出汗,隻要一感覺,那就不是十天半月的事了,有可能還會感染,慘啊~~”淺絳說的煞有介事,還一臉的惋惜,看著美人直搖頭,
“不。。。不會吧,流行性的?。。。那豈不是瘟疫!”衡寶兒驕縱管了的大小姐,沒事到喜歡聽人說書,有些個事理還是明白的,譬如現在。
“呃,那倒沒那麼嚴重,瘟疫都是發生在災難過後,房屋倒塌,田園盡毀,屍橫遍野,幸存的人全都顧著逃亡了,誰都來不及收拾那寫人跟動物的屍體,悶在東西裏邊就會滋生蚊蟲,還有肉蛆啊,爬啊爬啊曆盡千辛萬苦,從腐肉裏邊鑽出來!”淺絳越說越靠前,越說越靠前,最後一個猛子撲在美人的手臂上,隻嚇的後者‘嗷~唔’一聲倚在靠背上,淺絳還沒說完,接著形容,
“所有的髒東西全都聚在一起,在人身上爬來爬去,爬來爬去,最後再爬到人的嘴巴裏去,吞噬內髒,那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了,紅的藍的綠的白的什麼樣的都有,恩~”
說著淺絳還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美人一個惡心直接把手裏剩餘的綠酥糕扔回了盤子,再也不瞧一眼,腹中如翻江倒海,剛吃下去的那些由如螞蟻咬噬,直接就聯想到了不好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