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陸續到位,隻有衡唯一派中心人物還未到場,長孫元燁心中又添加了一層不安,淺絳那邊還沒有音訊也沒有個人與自己商量。正在思考著,尚逸靠近耳邊彙報了於蕭傳來的消息。
長孫元燁聽罷喜上眉梢,吩咐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按照計劃行事。卻忽略了於蕭傳過來的晏貴人因受驚嚇不便參加國宴這個信息,隻一心的等著那遲遲未到的衡唯。。。
衡唯貴為當朝丞相,亦為先朝重臣,國宴是先帝傳流下來,也就沒有不等的理,隻是你功勳再大始終隻是臣,沒有讓君等的道理,在坐的臣子也感覺到了氣憤的不對,沒有往年的熱鬧喧嘩,隻靜坐一旁,膽小謹慎的官員們都已經被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鎮的冒著冷汗自是不敢言語。
終於,公公來報丞相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殿的門口,隻見那衡唯身著前朝時所居官職的官服,手中虔誠的高舉著聖旨,眾人不解,隻有長孫元燁目光如炬的盯著那陳舊的聖旨,麵色凝重,竟是從未有過的威嚴氣勢。
衡唯身後還跟著同樣跟隨著先皇的大臣,分居兩側,護衛一般直挺挺立著。隻聽衡唯嚴肅的聲音響徹大殿:
“先皇有令,眾人聽旨!”
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時間站起身,朝著衡唯站立的方向跪拜下去,包括長孫元燁,同樣需要下跪。
“朕知將等升天極,特傳令與衡唯,必將細心培養煜兒,並在消除隱患、平複動蕩、時機成熟之際傳位與煜兒,但,切記好好安排元燁吾兒。欽此!”
大殿之中眾人嘩然,全都忘記要起身,呆呆的跪拜著,一時反應不來這種突發的狀況。長孫元燁慢慢直起身子,該來的終於來了,一揮手,所有潛在一側的羽衛軍們全‘唰’的跑出來圍住了衡唯等人。
“殿中之人可有聽清先皇遺詔,現在你們麵前的這位已經不是皇上了!”衡唯在朝廷中素來德高望重,頗有號召力,隻這一句話便說的眾臣子起身再看向長孫元燁的目光竟然立時多了幾分質疑。長孫元燁走下龍椅,走至殿中,麵色威嚴不容侵犯,君臨天下的氣勢直襲眾人,目光犀利略帶嘲諷之意直望著那衡唯,字字珠璣:
“衡丞相,你可知罪!”
“臣奉旨傳詔,不知何罪之有。臣現在還尊稱一句皇上,您是否該退下了。”
“衡丞相,你妄想憑借這一紙假借人手傳給你的舊詔誆騙天下人嗎?”
“什麼?你怎麼知道這。。。”衡唯自認當年自己心腹秘密將遺詔送出宮之事絕無外人知曉,怎麼這當年懦弱的小皇帝會一語道破!
“當年朕還是不聞政事的東宮,又怎會知曉此事,隻因為。。。”長孫元燁還未說完,後邊便傳來一句稍有沙啞的女聲:
“因為當年真正的遺詔在哀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