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堵截尚逸的眾人沒有拖泥帶水,一窩蜂的就上去截殺,尚逸撿起巷子裏的樹條堪堪應付,但是一方麵人多勢眾,又勢在必得,招招下毒手,另一方麵寡不敵眾,算是徒手相搏,那樹條轉眼便被削斷,尚逸被包圍其中,來人也沒有想留活口,再次刀劍逼了過去。。。
這廂,清梅剛進牢沒幾分鍾,皇後來了,平時溫軟婉約的女子,現在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隻不過清梅再也不認為她是個好人了,聽了淺絳的話隻是隔著牢門跟自家主子偎在一塊,沒有前去哭鬧,應該也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受人指使利用的小人物,人卑言賤,隻會讓事情更無法挽回而已。
“皇後娘娘,不知您的腿可好了?”淺絳看著這個一句話就把自己陷到這個地步的女子,心裏憤恨卻也無奈,
“可要多謝妹妹了,那針灸很有療效,如若不是。。。姐姐我還真想再多診治幾次。”什麼叫無恥,這就叫無恥,淺絳心裏喊著讓唐曾念經嘮叨死她、讓八戒一個屁股蹲壓死他、讓沙和尚帶到流沙河淹死她、讓孫悟空一棒子打死她!
忽然腦子裏想到給她診治時的發現,一個主意翻上心頭,咧嘴笑了笑,皇後一愣,挑眉輕蔑的看著在地上坐著的小人兒,
“臣妾向來相信心術不正者必然會有報應,臣妾在給姐姐看腿的時候呢是不是說過一句話?”
“妹妹這麼多話,姐姐可猜不出是哪一句啊。”你個笑麵虎!
“那妹妹就提醒一下姐姐了,‘姐姐這腿啊,要經常做針灸推拿,不出個把月就會好。’”
“哦,這還是要謝妹妹了,臨走前做了件好事,姐姐會記住你的。”皇後又笑了,自己安排了太醫一旁觀看著,就是為了以後方便自己,這下用到了。
淺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那不好意思,妹妹當時認為之後也是妹妹給姐姐治腿,剩下的話呢就沒有說。。。”
皇後有點疑惑,自己奉命前來取淺絳的命,她肯定也是知道的,說的話無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什麼話?”
“妹妹檢查之時一不小心的發現姐姐的腿是早年被棍棒傷了血脈,鬱積不散才會在天氣寒冷潮濕之時酸痛難忍,平時的太醫診治時又不允許貼近肌膚,多年的錯誤診治使血脈脆弱不堪,妹妹為了讓姐姐好的徹底,就疏通了那淤積的血脈,但是也由於它太脆弱了,妹妹就自作主張把治療階段分為十次,三天一次,用一個月的時間治好。”
皇後不以為然,之後讓太醫照著給自己做就是了,
“那又怎樣?”
“隻是呢,鬱積的血脈錯綜複雜,每次下針穴位都不相同,推拿手法也不相同,這個治療階段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否則,前功盡棄。”
皇後終於有個那麼點在乎,笑得淡了,眉頭微皺,淺絳緊接著的一句話令她徹底沒了笑容。
“並且,雙腿血脈盡斷,再難直走。就是姐姐的太醫也是無用的,臣妾治療手法獨一無二是他們在短短三天之內,哦,不,短短的兩天之內是研究不透的。”
研究透我就跟你姓,淺絳懂得醫術還是源自於前世自己的姥爺,那是一個中醫界的泰鬥,一手針灸出神入化,淺絳自幼在姥姥姥爺家長大,姥爺喜歡淺絳的靈氣跟天分,便把這一手看家本事傳授了給她,本來淺絳也是學的醫學,礙於自己雙親都是考古界佼佼者,中途轉了考古學,為此家裏邊鬧翻了天,姥爺生了一場大氣,直罵自己的兒子不珍惜人才,其實是珍惜了,隻不過隻珍惜自己專業範圍內的人才。
“姐姐,妹妹的不知道您的腿為什麼會受重擊,隻是您現在錦衣玉食,萬一之後回複到之前的境地,您的腿是否會受得了呢?”
“你,竟然陷害本宮!來人那,本宮好心來探望,晏貴人卻忽然行刺。”這麼一說,手下人知道該怎麼做,隨身攜帶的刀一刀劈斷了牢門的鎖,清梅趁這個空當一身護在淺絳身前,誓死不離。
衛兵圍過去架開了兩人,從懷裏拿了個小瓷瓶就要往兩人嘴裏倒,淺絳知道是那劇毒斷腸草,自己死過一次不怕,最好這次死了能回去,再看一邊哭喊著的清梅,心下又不忍,奮力反抗道:
“皇後,你別忘了這麼一句話‘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你現在受製於人,等你腿斷之時也是你這顆棋子用盡之日!”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