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德那一盆鵝血灌下去吐出來之後,長孫元燁的情況算是正式穩定下來,已經能睜開眼睛,稍微表述一下自己的感覺,本來太醫要進去診視,立德卻立在帳前不讓入內,隻是看著坐在一邊休息的淺絳,後者沒有辦法隻能進去麵對清醒過來的皇上。
“皇上,您感覺怎麼樣,腹內還很痛嗎?”長孫元燁聽了立德簡單的敘述知道是這個自己強迫自己去討厭的女子救回來的,對她的好奇心更大了,
“晏貴人,今日辛苦你了,朕還不知道你懂醫術。”淺絳裝作整理衣袖,這不能說自己為了以後逃出皇宮怕被追殺做的功課嗎,當然不能了,所以:
“回皇上話,隻因臣妾家中有醫藥的店門,家中無長子,臣妾作為長女特地學來的,一為以後能幫襯家父,二為圖個方便,今日能幫上皇上是臣妾的福氣。”淺絳暗想這就是正常的回答了吧,獨自麵對這麼個財勢、樣貌俱佳的男人還真有點緊張,
“朕想問一下晏貴人朕中的是什麼毒,為何宮中這麼多的太醫都無法診治出來。”
“回皇上,依臣妾來看,您中的並不是慢性毒藥而是烈性毒藥,隻因量少才拖些時候,而且,臣妾猜測下毒之人行動局促,這並不是精製的秘方毒藥隻是一般的斷腸草罷了。”
“哦?那為何沒有人檢查出來呢?”
“回皇上,這斷腸草其根葉隻須一點便令人腹痛不止,腸胃粘結發黑,而下毒者又將雄黃內服導致休克,就是昏迷,皇上才一時無法回應太醫的檢查,而這毒是民間常見的,宮中怕是從未出現過。”淺絳盡量讓皇上能聽懂自己的話,而長孫元燁聽懂的遠不止這麼一點,自己的安危真該好好考慮一下了,各個方麵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卻獨獨漏掉了這太醫院,如若不是眼前的女子,自己恐怕就醒不過來了,而這也是自己反擊的大好時機。
“朕現在沒事了,晏貴人也退下休息吧。”一般人聽到這就乖乖低頭退下了,眼前這位卻。。。
“臣妾沒事,再陪皇上一會,您餘毒未清,臣妾讓太醫熬製了些清毒的藥水,一會看著皇上喝下再走不遲。”淺絳說著伸手給躺著的人掖了一下被子,又很自然的拿起一旁的帕子沾了水替他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這在淺絳眼裏最自然不過的,卻是長孫元燁最震驚的,不禁讓他又有種自己隻是被妻子照顧的生病丈夫的感覺,還未等兩人都反映過來,立德端著盤子進來了,
“娘娘,藥好了。”淺絳自然的接過藥水,指揮著立德扶起了皇上,說了句“按剛才的來”,剛才,立德做了件這輩子第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剛才,長孫元燁昏迷不醒,不知發生何事。
隻見立德在自己身前放置了一個很大的盆子,又準備厚厚一打的布巾,才對那女子說準備好了,那女子端著沒有調羹的藥碗靠近自己,之後,說了一句,
“不用怕,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什麼,自己堂堂一國之君會怕喝藥!笑話!
淺絳直接將藥碗放在皇上的嘴邊,後者挑釁的一口喝完,淺絳心知不妙,馬上說了一句,“皇上,等您好了再懲罰臣妾吧!”長孫元燁心想你好歹救了自己一命不會為了一句話就罰,罰、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