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像翻篇兒一樣過的飛快,說來也奇怪,自那天我甩下溫書言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明明跟自己說見著人也裝不認識的無視過去的,結果老天愣是沒給我這個機會。那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某人,人間蒸發了一樣。

開始我以為是自己戰略部署太精準,躲人技術太高超所以一直都沒遇見,但後來慢慢發現,並不是我成功,而是那人似乎也在躲著我,這真是讓人情何以堪啊~

我不禁懷疑,那荷包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讓溫書言在見到我拿著時連臉色都變了。

蘇沫第n次喚醒走神的我,見我依舊回給她一個似是而非笑容,終於怒不可揭的的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你妹的,你那是什麼笑容,哼哼,哼哼,像蚊子叫一樣,你丫痛經啊?這一頁憑證錄了八百遍了,後麵的等的都人老珠黃了。”

我手上一頓,麵無表情的看著屏幕前一整頁相同的數據,瞄了眼獨立辦公室裏的錢部長,無聲的歎息,“讓痛經來的更猛烈些吧,這樣就不會人老珠黃了。”

a君聽見我的歎息,撲哧一聲笑的見眉不見眼,蘇沫凶神惡煞的瞪過去,委屈的a君隻能一臉怨念的蹲在牆角畫圈圈。

蘇沫翻翻白眼,我無精打采的翻了一頁,剛看了一眼數據,後麵那位監工就像青樓老鴇‘哎呦’的叫了一聲,我手一抖,蘇老鴇恨鐵不成鋼的一指戳上了我的腦袋。

“你想氣死我啊,你丫腦子裏生痔瘡了吧,怎麼還往前翻,後麵那頁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我是腦子一根筋的良家婦女,樓下有個寂寞的如雪如雪的款爺等著我伺候,蘇老鴇正手叉著腰一臉猙獰的逼良為娼。

我怨念的瞅她一眼,坐正身子,連翻兩頁手下生風的和滿頁數字較勁兒,還沒半分鍾,蘇沫皮笑肉不笑的拍我肩膀。

“小樣兒歇菜吧你,小數點錯了,這少了的幾百萬你付啊!”

我一看,頓時氣的臉皺成了包子,推開鍵盤站了起來,“老娘不伺候了。”

蘇沫嘴角抽了抽,認命的坐了過去,“這假放的,回來之後覺得上班更加漫長,上了一個世紀了才是星期五的早晨,唔,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還是認命吧!”感歎完後任勞任怨的接著錄我沒有錄完的憑證。

星期五嗎?我自嘲一笑,原來我們僅僅隻有三天沒見,就弄的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惆悵,我吐口濁氣接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著。

“哎哎哎,那個小蘭,你來一下。”

我拉回奔跑的神思,對上錢部長的視線,他晃晃手中的文件,“放眼望去就你最閑,這個送給總經理,他在六號片場,簽完了字之後馬上拿回來。”

一份資料夾輕輕巧巧的落在最清閑的我麵前,我不得不說走黴運就是連喝水都塞牙縫。

錢部長本來已經走了回去,不知想到什麼又走了回來,他拍拍雙手,掌聲讓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到他身上。

“大家打起精神,總經理給大家破格放假是為了後麵這場硬仗,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a市今年申報了國家一級花園城市,現在市政府正在積極籌辦報送資料的各項事宜。大家是不是奇怪,這跟我們傳媒公司似乎沒有一點關係。”

下麵頓時一片討論聲,申報花園城市的事情早不是什麼新聞,報紙上、電視上、網絡上天天都有報道,大街上更是警示、宣傳牌紮堆,提醒市民愛護城市等等的標語已經泛濫成災了,想不知道都難,隻是大家真的不明白,這和我們公司究竟有什麼關係。